“好。”
张元君建议道:“能不能一次把我的镜头拍完?”张元君看过这场戏的分镜,这场戏里,没有雨化田和东厂副都督面对面说词的设计,都是给二人近景或特写,以此表现雨化田的自负以及对东厂众人的压迫感,“那个当人肉座椅的小兄弟坚持不了这么久。”
徐课不同意:“不好,我看不到演员之间的反应。”
张元君无法,只得回到片场按照原定计划拍摄。
“重新开始。”副导演大喊。
“什么杀上门,只不过来了几个乱党,东厂会处决他们。”
张元君面无表情地听完,说到:“龙江水师检阅,重兵防守,一个姓赵的无名小贼,三招两式就取了万喻楼的吃饭家伙,剩下你们几个不堪一击的无胆鼠辈,拿什么本事处置此人?”
“那天万公公一时失手大意,低估了对手。”
此时,在徐课的监视器里,对着张元君的镜头是从他左下方斜打上去的,突出雨化田的桀骜以及对东厂的蔑视:“低估?哼,是低能。
“东厂几个所谓高手都让人屠戮殆尽,司礼、监掌、印房,就快轮到你们几个了。”
“放肆!”东厂的人听不下去了。
“坐下。”副都督制止道。
“躲在庙里叹气有用吗?”张元君根本不为所动,依然冷着脸说,“咱们当官的是替皇上分忧的。”
对面的东厂副都督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西厂算什么东西。你们西厂设立还不到半年,你凭什么资格替皇上分忧。”
说完手一扫,把桌上的一杯茶以内力击向雨化田。
当然,现场是没杯子的,这个镜头后期用特效做。
“杯子”飞来,雨化田坐在原地依然面不改色,杯子飞至眼前,他才运劲,内力外放击碎了杯子,杯中茶水溅了东厂人一身。
这时,西厂二档头来报。
雨化田听完,才对东厂人答复:“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脚下用力,将一颗石子踢飞。
石子将击穿副都督的纱帽,削去后面墙壁上一个雕花人偶的半张脸——现场当然没这个效果,这是徐课给他讲的特效。
“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说着披风一扬,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还有,你听好,”但张元君此时不说话了,以手轻扶靠门的一张椅子,手上用劲,一排六张椅子被他的内力震动,杯子没碎,可最后一张椅子却四分五裂了——这一幕是实拍。
可见此人内功已至化境。
张元君走出门,一边走一边说:“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说完测过身,以极挑衅的姿态问东厂,“够不够清楚?”
说着带人走了,留东厂的人敢怒不敢言。
“又是万贵妃召他入宫。”
“才半年光景,进皇宫就像回家,还上了绣床。”
“咔!”徐课的声音传出来。
演员回棚里看回放。
刘艺菲在棚里见张元君第一句话就是:“你刚才好娘啊。”
“你才娘!”
“对啊,我不就是个女的吗。”刘艺菲笑道。
“去去去。”张元君摆摆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