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爹爹背影消失,赵四儿忽然有种什么事情发生了的感觉。
他想起身看看,又想起爹爹刚才那副表情,觉得屁股有些疼,于是耐心等待。
赵班主随手在化妆台上拿了一个画笔。
外面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四周的空气阴寒了很多。
唱戏声在空气中蔓延,悠扬婉转。
想到刚才儿子说的话,赵班主不得不承认,这声音的确比之以前多了几分灵性,不比那些顶级的戏曲大家差。
甩开没用的想法,赵班主深吸一口气,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画笔。
他也是精通上妆的,可是此时,手竟然有些抖。
画笔在尿液中沾了沾,然后朝着正在敲锣打鼓的赵福眉心点去。
赵福今年已经三十了,媳妇和孩子都在老家。
画笔间在赵福眉间轻轻一点。
伴随一点湿痕留下,赵福原本呆滞的面容生动了很多。
他身体依旧保持着敲锣的动作,面部表情却异常生动。
一双眼睛看向班主,充满了恐惧。
忽然,赵福忽然开口唱了起来“奈何长天不醒,花前月下多眠……”
他的声音不高,却和前台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赵班主再次沾了沾尿液,又在他额头点了点。
赵福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没有任何改变。
童子尿的办法是正确的,可是他没找到关键的地方。
也就是说,只要将童子尿泼在制造这场诡异的罪魁祸首上,一切都可以解除了。
至少,这是赵班主在已知所有奇异怪谈中寻找到的解决方法。
他对赵福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朝着外面走。
里面都是自家人,鬼怪不在这里,那么一定在外面。
这场是神功戏,是用来祭奠祖先的,所有赵班主不得不怀疑和对面的祠堂有关。
就在他准备再次掀开后台的帘子,看到外面的人群时,一个声音忽然出现。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贸然出去。”声音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