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是在一个隐秘得假山后面,在隐秘的地方有一个开关,只要按下去的话就能打开一个小门,里面还有隐隐的灯光。
廖妈妈带着姜林出去,竹青留在后面观察外面的情况。
此时宴席还在继续,这里的人早就被遣开了,没人会注意到竹青早就将姜林躲了起来。
合上了石门,与外面的假山合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有一道门的痕迹,进到里面之后才看见里面的场景,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烛灯和床铺都有,一张木桌上还放着她最爱的山楂糕。
看这情形,沈临君早就叫人准备好的,他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的事。
没找到人的叛军回到了大殿。
“蠢货,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蠢货!”
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人,沈临君却是淡然一笑。
“怎么?手下的人没有用,你又何必发火呢。”
现在刘御史在沈临君面前吃了亏,嚣张的气焰自然没有刚开始那么高,现在只能等禹王来了再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欧阳璟带着圣旨和诏书来到了东宫。
“殿下。”
此时的朝臣都还在东宫里,拿着圣旨和赵书来这里宣告是最快的办法,而且,现在欧阳璟应该最想见到的就是沈临君了。
以前沈临君是胜者,而他是败者,现在反过来了,自己将是那个胜者,这皇位本该就属于他,纵使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可是论天下的皇位,哪个来的是名正言顺的。
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的手段和算计,无论是宫妃还是皇子,都在为了这天下的荣耀而倾尽自己一生。
就是他欧阳璟,谁又说不适合当皇帝呢,只要谁坐上了这个位置,天下人谁敢置喙一句,还不是要恭祝他万岁,臣服在他的脚下,就是沈临君也不例外。
他们从小就认识,彼此是相处的最好,是最了解彼此的,但是,欧阳璟从小就嫉妒沈临君,他得到过母亲的疼爱,才能又比他高,自己一个皇子,和他站在一起,旁人议论他的声音都高一些。
那时他在想,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自己是皇子,他是臣子,自己始终高他一头。
可是后来没想到,他竟然也是父皇的儿子,和自己平起平坐,序齿上还高自己一头。
“三哥,我们又见面,还未恭祝三个新婚大喜,如今又又纳了一个新嫂子,听说另外一个嫂子有孕了,恭喜三哥双喜临门。”
欧阳璟看着面前的沈临君,嘴角带着笑,还带着一丝得意。
这时沈临君才从主座上看向他,事别四个多月,如今再次见到,便是他带着兵,先去逼宫,如今要来逼他这个太子了。
看着她脸上得意样子,他是对着皇位是有多大的渴望,但是最后他是不能如愿了。
“禹王,孤的好王弟,一别几月不见,可还好,既然是还恭贺三哥的的,怎么能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弟死要谋反呢。”
沈临君特意加重了‘王’这个字,示意着他们两个现在的身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禹王,其中的差别显而易见。
果然,欧阳璟脸色突然变沉了,拿着圣旨的手也开始攥紧,变了形状,手指一直在不断的受紧。
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泰然自如拿出圣旨,将圣旨上的内容宣告一遍,众人哗起,有些不相信圣旨上内容的真假。
只是现在这样,叛军已经将东宫包围,这圣旨是真是假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谁掌握着这大局,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性命。
不过几个时辰,叛军开始攻城,京城的局势就愈发严峻起来,那叛军指不定何时就闯入自己的家中烧杀抢掠,愈发加大了人们的恐惧。
叛军进了城,就不乏有人恶念疯起,趁火打劫,靖安城里已经乱了套,杀人,抢劫,放火等恶行屡见不鲜,自古叛乱哪有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