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安城外,流民的粥铺里多一个摊位,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行医问诊,上面还写着免银钱,在一张简易的桌子前面,有一个老者和一个看上去蒙着面纱的女子,两人坐在桌前为前来看病的人把脉。
一个妇人急忙慌的将自己怀里的孩子抱到姜林的面前,那妇人面色枯黄消瘦,整个身子好像就只剩下了骨头和皮囊,身上没有半点肉。
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的可怜,身上也没有几件衣服,唯一的比较厚实的衣服都是包裹住了怀里的孩子。
自己则是穿着几件破烂的衣衫,在这寒风中根本抵御不了寒冷,整个人看着面黄肌瘦,抱着自己孩子在旁边瑟瑟发抖,而这孩子看着还尚在襁褓之中。
她面上也都是焦急无助,在旁边一边看着自己怀里这奄奄一息的孩子,一边流着眼泪,眼中尽是绝望,看着自己的孩子,咬着牙。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那妇人深怕姜林不肯出手相助,抱着孩子跪在姜林面前,将头狠狠地砸向地面,根本就没有理会姜林在旁边说着什么。
只是一心的给姜林磕头,就是头已经磕破了血也不肯起来,嘴里一直求着姜林。
姜林见状就绕过桌子边去将她扶起来,搀着她的胳膊将人扶起来,旁边的侍卫也赶来将这妇人扶起来,扶起来坐着。
“你起来说话,我会救你的孩子,你先坐下,把你的孩子还给我看看,看看她怎么了?”
姜林将目光转向妇人怀里的孩子,见她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护在怀里,用衣服将她包裹起来。
她伸手过去拉开遮挡着孩子的棉袄,看见那孩子就只是几个月的年纪,窝在妇人的怀里也不哭不闹,眯着眼睛,整张脸看上去都是红扑扑的。
姜林将手探上去,果然头很烫,整个身体都烧的滚烫,看上去已然是烧的昏沉,难怪这么小的孩子不会哭也不会闹,只是已经烧的没了力气。
姜林见这么棘手的情况,只能接过孩子,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转身求助自己的师父。
“师父,这孩子她烧的很烫,她还是个婴儿。”
姜林将孩子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在她怀里滚烫的温度,那孩子小小的一团,抱起来又烫又软,抱着的手都不敢乱动,生怕将孩子摔了。
老大夫来到姜林的跟前,查看姜林手中的孩子,再看了看那小孩的面色,对那妇人问道:
“这孩子几个月了?”
那夫人嘴唇起来死皮,沾在已经发白的嘴里,眼神里很是空洞,听到老大夫问才将空洞的目光转向他们这边,眼泪就顺着这脸流了下来,啜泣的道:
“她三个月了,是来这里的路上生下了,随着我们到这里吃尽了苦头。”
那妇人答了,老大夫又问:
“那她这几日一直在吃什么,你可能产奶水喂她。”
医者是不会避讳这些东西,为了更好的诊断病因是直接就问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说起这个,那妇人啜泣的就更加的厉害了,期期艾艾的诉说着经历。
“从她出生我就没怎么吃东西,根本就产不下奶,她从出生开始就没吃过奶,一直是在吃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