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林婉清的意思是姜林仗着沈临君的宠爱,再使些手段,自是能将她挤出这正妻之位,倒是时候姜林便能坐上这正妻之位,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分明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还会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地位。
只是林婉清万万没有想到姜林竟是拒绝她的,她算好了一切,确是没算过姜林会拒绝,是她想错了吗?
“你为什么不答应?这坐上这位子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
对此,姜林只是笑笑。
“夫人都不愿意坐的位置,为何要推给我?”
“什么?”这林婉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位子不知多少人抢着要坐,她竟然也不稀罕。
“夫人不必惊讶,要是这位子真的那么好,夫人又何必让呢?”
听了姜林的话,她才回过神来,这倒是了,要是这位子真的那么好,那她为什么要让呢,姜林也是聪明人。
自己觉得这位子有千斤重担,她坐不起,也不想坐,想着若她想,倒是可以借了她的势。
“好是好,就只是不适合我罢了,殿下本就与我没有半分情意,我又何尝不知呢,在这府中过着也是苦,况且我也生不了孩子,对殿下而言,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姜林倒是不认同,在这深宅大院里这样不就是最好的吗,至少在自己的夫君每日流连于别的女人的床榻上,自己也不会过多的伤心,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至少也互不相欠,他风流他的,而林婉清则是可以坐享其成,稳坐这正妻之位。
果然人的悲欢是不相通的,要是她是林婉清,不知道要高兴到哪里去了,不用伺候公婆,就是连丈夫也不不用伺候,孩子不用自己生,背后还有娘家撑腰,只要自己保持无心就好,千万不要爱上了沈临君,自己逍遥快活,好不自在,就只是自身约束太多而已,不过与她想必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姜林本想劝劝她,可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来劝她,自己不也是身在困顿之中,如何劝的了她。
“夫人还是莫要多思,我终究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这夫人之位本就不配我,还是夫人最合适。”
以色侍人?林婉清在心里冷笑,恐怕只有她会那么想,要是殿下真的只是爱她的颜色,那为何在她走了之后变得彻底的疯魔,不近半分人情。
这件事压在她心底久久不能释怀,任凭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丈夫在和自己行事时喊的是他人的名字。
她与沈临君之间就发生过那一次,还是母亲多次施压,她不得已放下自己多年的心结,在沈临君酒里下了药,那晚他情难自控来到房里,也是自己放下了多年的自尊蓄意勾引,最后才成的事。
只是在这床榻之间,他竟然见她认作是她,每一声喊的都是姜林的名字,他喊了无数声的卿儿,而她也被迫受着奇耻大辱,违背自己的本心,做着下作之事,与那柳莲房用同样的招数,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罪无恕。
什么都逃不过沈临君的眼睛,隔日他就已经知道,但是也留给了她最后的脸面,自从有了姜林,沈临君也颇有守身如玉的势头,如今也是她破了。
而最后她也遭到了自己的报应,失了孩子,还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原来报应都是会加注在自己的身上,不过这些话她不想与姜林说,就当是留给自己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姜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婉清,说了最后一句话就走了。
姜林的原话是:“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也请夫人不要再做此念。”
林婉清突然感觉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姜林才是最清醒的,原来她还觉得姜林想法太过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