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府尹走后,沈临君从后揽住她的肩将她往后带,靠在自己的怀里,开始啃咬她的耳垂。
“说说,府尹怎么得罪卿儿了?卿儿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怨?”
“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姜林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走到了另一处坐下沈临君也跟着过来。
“爷又不在卿儿身边,爷怎么会知道,要是卿儿在爷身边,那府尹敢开罪于你吗?还不是像刚才那般讨好,毕恭毕敬的供着,巴巴的送礼来,那还能给你不痛快。”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要是当初是与沈临君一起来的这里,那府尹确实是不敢开罪于她,她也发现不了这府尹的猫腻。
姜林低眉垂笑,细长的眉毛弯成了月牙眼,有意无意的说起:
“将军可还记得几年前在这里,府尹大人给将军准备的绝色?”
这样一说沈临君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快步走到姜林身边,不确定的问道:
“她给爷准备那位绝色是卿儿?”
沈临君只是记得当时进到房间以后,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隔着床纱,他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长的什么样子,只看见半露的一抹香肩,加上屋内燃着的熏香熏的他头疼,没拉开帘子看一眼就走了,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要是当时他若知道,他如何与她相隔那么多年再见。
“将军觉得呢?只是当时将军不屑于顾,我记得将军还说妾身如死猪一般,不喜欢呢?”
姜林看沈临君的面色变幻莫测,他大概是想起什么来了,上次来到府中,她被下药送上了沈临君的床,当时幸亏他没有掀开帘子看一眼,也确实是说过如死猪一般的话,最后他走了,她才能逃脱,现在想来到真是一种缘分,那一次擦肩而过倒是让她逍遥快活了几年。
沈临君想到那时他说过的话,就差将自己的嘴给缝上了。
“那时爷并不知道那床上躺着的是卿儿,要是知道了,爷是死都不会走的。”
懊悔那时的举动,为何他就不掀开看看呢,但是转念一想,卿儿那时也未叫住他,可见是不愿意见他的。
“所以卿儿是因为府尹将卿儿送上了爷的床而记恨上他了?”
他说这些话里面含有不少赌气的成分,英气的眉毛上方多了几道褶皱,脸色冷了下来,语气自然是不太好的。
“原来爷早就与卿儿相遇了,只恨当时没有来开帘子,否则怎么分开那么久,看来当时卿儿是铁了心要逃的,竟没有本分想要让爷发现。”
他攥紧了她的手,似是想要将她的手捏碎,目光咄咄逼人,直射姜林脸上。
“要是卿儿在爷身边,他就不敢对你做什么,还不是你想着到处跑,才落到他手里,他可有对你在做过什么?”
“将军你弄疼我了,不是说不再提以前的事了吗,将军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姜林把手抽回,活动了一下手腕沈临君对她逃跑这件事是心存芥蒂的,也知道他也并非能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相反他介意的不行,他骨子里还是带着带着暴虐。
“当时妾身并不知道是将军,只是后来翻到了画像,当时我想着将军肯定不会放过我,与其回去等死,还不如逃了。”
“还有,妾身针对这府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此时他的眼睛就盯着姜林,面上没有平时温和的笑,反而多了几分冷峻。
“将军可知道这府尹大人在上头有人,仗着这个,他勾结山上的贼匪肆意残害城中的百姓,视性命于尘土,还贪财成性,贪赃枉法,不辨是非,这城中出了多少的冤案,只要有钱便可逃脱牢狱,而没钱的百姓就只能等死,这样一个狗官,将军觉着他还配活在这个世上,还配做百姓的父母官吗?”
姜林语气激动,将那府尹的罪行全盘托出,她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这府尹背后的靠山是不是他,她还是需要试探。
“虽然他罪无可恕,但是他背后的人才是最大的毒瘤,是他们给了他支持,他才敢这样肆意而为,有恃无恐,将军看看这个府邸,这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造就的,那些他背后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才是祸害,是生活在粮食里的恶心的蛀虫,要是这样的人在多几个,那这天下的百姓就不用活了,将军说是不是?”
姜林观察了一眼她说这府尹背后的人时,沈临君的神色,竟然是半点波动都没有,难道真的不是他?
沈临君听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在怀疑他呢?不禁有些失笑,伸手将姜林带在怀里。
“打量着卿儿这是在试探爷呢?指桑骂槐的骂爷是吗?不过爷可以告诉你,爷不是那蛀虫,不过卿儿要是想知道的话,爷倒是可以帮忙查一下,除了他们,就看卿儿想不想要爷帮了?”
“真的?”姜林面带疑问,想要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