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就信卿儿,也不要再骗爷了。”经过刚才的一遭,他看开了,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对他没什么好处,白白的离间了他们的关系。
他似是想要向姜林证明什么,他拥着她的肩膀。
“好好跟着爷,将自己交给爷,不用去卖什么簪子荷包,不用风吹日晒的,爷养的起你,以后将会是衣食无忧,你是爷心尖里的人,你想要什么爷都给你,谁也不能欺辱了你,就算是妾室,在这京中任谁都不敢给你了脸色,爷会护你一世周全的。”
姜林知道这是在他心中他能给她的最好的承诺,但是这却是她不想要的,犹如一只笼中雀一般,困在他编织的笼子中,逃脱不了。
他也从未问过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就给她安上了一个名分,或许这是这世间很多女子的期盼,他爷认为她想要罢了,也或许他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可这真心的保质期多久,她不知道。
“多谢将军垂怜,卿儿很感激,将军伤口可还疼痛,卿儿给将军换药吧。”
自和姜林说开以后,沈临君心中的大石头就落下了,两人能安定的在一起生活,就算知道她现在大概还是忘不了那人,但是没关系,日久天长的,总能将她的心捂热。
只是他刚与她说完话,姜林就觉得他的体温异常的发烫,在他怀里都感觉到热的慌,本来就受伤了,不好好休息,还去外边吹冷风,不烧才怪呢。
“将军发烧了,我去请军医来。”
“别动,爷就想抱着你。”她被他抱的死死的,丝毫不顾及背上的伤口。
她奋力挣脱了他。“将军发烧了,很容易引起伤口感染的,将军等着,我让人去叫军医来。”
他正想起来,却被姜林一记眼神给舍了回去,他就安静的趴在那里。
姜林小心的打开他的衣服,上面的绷带已经有血浸了出来,定是刚才太激动扯到了伤口。
姜林将绷带解开,擦拭里面的血水,将伤药撒上去,换了干净的来。
她忍不住叮嘱道:
“将军还是要仔细了,一不小心伤口就会扯开发炎了,刚才将军这么激动才会扯到伤口,现在就开始发烧了。”
听着姜林絮絮叨叨的,此刻他的心里竟比蜜甜,一股不知名的暖流涌进自己心里,将他灌满,他早已忽略了周身的疼痛。
“有时候最怕卿儿说话,怕说出来的是尖刀利刃,狠狠扎进爷的心里,但是现在卿儿说的话就像是蜜罐子,会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蜜来,卿儿再多说几句听听。”
姜林无语,要不是因为他是为自己挡了刀,她巴不得他赶快归了西,自己也好落得清静,此时说的她不想说一句话。
因为沈临君和太子受伤的事,回京的事在路上耽误了不少,他是到第二日才退的烧,之后反反复复的烧了好几次,都是姜林在一旁伺候着,端茶倒水,擦洗身子。
之后过了几日才恢复过来,不过太子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她们的赶快启程回京上。
渐渐靠近靖安城,天上也开始飘雪,淋淋洒洒飘落在轿子头,堆起薄薄一层。
太子的情况也十分的不好,到现在也没能醒过来,依照军医的话,就早些准备丧葬所用的东西,怕也撑不了几日,圣上命人传信,命他们赶紧回宫。
纯贵妃已经在宫中哭花了眼,日日以泪洗面,她心中恨呀,早知今日,当初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太子去南边,现在是有命去无命回,这次刺杀来的也太巧合了些,现在太子生死未卜,还落在了欧阳璟的手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她在寝宫里供奉了佛像,日日祈祷太子平安归来。
可是不幸的消息还是传了回来,太子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太子薨了,圣上痛惜,纯贵妃已经哭晕在寝殿,朝野震荡,百姓门外都早已挂起了白帘,三个月内不能嫁娶挂红,吃素百日,家中有喜事也不能再国丧期间办,还要避讳着,大臣上朝还要穿素衣,可见圣上对太子的死十分的哀痛。
太子的尸身还在路上,跟随着大军在行程太慢,就由欧阳璟带着一队人马护送着太子上京,路程加快,赶着进京护送太子尸身。
沈临君因为受了伤,加上大军路程行的太慢,他就在后面带领着大军和和亲公主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