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受伤了。”一旁的侍卫看到沈临君背上开了一个血口,上面的鲜血浸染了玄色的衣衫,若是看不见伤口会以为那只是汗水而已。
姜林顺着看过去,确实是开了一个口子她的手上也全是刚才摸到的鲜血,鲜红一片。
就在刚才剑就要刺向姜林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沈临君帮姜林挡了一剑,背上被划伤了,那就剑本应该向姜林脖子上划去的,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高度就到他的背上,紧接着他反手就将那刺客给杀了,尸体顺身就倒在地上。
“你们先去收拾尸体,一切先听三皇子调遣,我先去处理伤口。”他对士兵说道。
沈临君先给姜林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拥着她到一旁坐下,拨开垂落脸颊的凌乱头发,发现面上有血点,心中顿时一慌,忙着帮她检查。
“卿儿,身体可有哪里受伤了?可烧到了。”他在远处就看到她所在的营帐着了火,火光冲天他来不及多想,抛下那边就往这边跑来,等他到营帐旁的时候,一面已经没人了,他快速搜索她的身影,人员攒动,场面混乱,他四处寻找,就在关键时刻他看见了人群中的她。
姜林抬起头看向他,他脸上也全是血迹,转眼看到他的后背被血血映湿的衣衫。
“将军受伤了。”
姜林模糊的记得那剑是向自己劈过来,之后她就被他抱住了,他帮她挡了一剑,要是没有他的身体,恐怕现在自己已经血溅当场了。
“是为我挡了剑。”
姜林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可能她自己也感觉不到,她的心揪了一下。
沈临君看着自己背上的刀伤,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儿,就是些皮外伤而已,上点药就好了,卿儿不用担心,倒是卿儿可有被吓到了?哪里可有伤到。”
姜林摇头,除了被吓到之外,确实没有任何地方受伤。
彼时军医已经拿着药箱赶到,而另一边已经迅速搭起了一个新的营帐,姜林扶着沈临君进去。
军医给伤口上撒了止血药。
“将军,会有点疼。”
“废什么话。”
这伤他不知经历了多少,只是想到刚才的事他还是有些后怕,要是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伤口划破了皮肉,需要用到针线缝合,军医正准备给他缝针,却他却抬手阻止了。
“卿儿,你来。”
姜林抬眸,不知他的意思,迷惑的看向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卿儿来给爷缝针。”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可拒绝。
这句话就直接旁边的军医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看姜林又看看沈临君,这是开什么玩笑。
“将军,这…伤口伤的深,怕是要缝针才行,姨娘没有行过医,不懂如何缝针,也不知道其中的关窍,这会使将军更加疼痛难忍,就是有麻沸散,这也不顶事的呀,要是缝合的不好,要是后面感染了,就更不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废什么话,爷说谁来就谁来,爷都不怕,你怕什么!”
转头看向姜林,示意她拿起桌上的东西:“来,卿儿,你来,不用怕,放心来就是。”
姜林随着老大夫上山找过草药,也看过些医书,懂的一些处理伤口方法,但是帮人缝针这件事是她从未做过,上次她也只是帮着伤药而已。
“将军,妾身不懂医术,不敢擅专,这事原则,妾身不能不顾将军安危,恕妾身不能这样做,军医精通医术,还是让军医帮将军处理,卿儿实在是不能做。”
姜林给拒绝,他也没让军医动手,气氛就这样僵持下来。
“卿儿想让爷一直这样吗?爷可是为卿儿挡的剑,难道卿儿要放着爷不管吗?卿儿好狠的心!就让爷这样疼死。”
姜林不知道他能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谁让他帮自己挡了剑,他都不担心,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沈临君就着下面铺好的草席趴下,将伤口露在外边。
“爷知道卿儿狠心,不用关心爷疼不疼,就只管大胆但是缝就是。”
她走到他身边,拿起军递过来的剪刀,看了他一眼,麻利的将衣服布料剪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姜林没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不太好。
“卿儿放心来就是,爷不会吭一声,手别软就好。”
姜林呼了一口气,拿起针线开始缝合,在旁边看着姜林操作军医的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生怕姜林的手一个不小心发抖,伤到了沈临君,这可是大功臣,要是因为这个出点什么事,那他作为军医爷逃不了干系的。
“卿儿别怕,爷的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姜林觉着他废话真多,这番话叫旁人听着倒是感动,将他的命交到她手上,但是在姜林听来就是感觉他莫不是疯了,就是他疯了,姜林还要跟着他疯,现在伤口就在她的眼前,她就不能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