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安慰,只要卿儿说没有他就相信,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
“只要卿儿说我就信。”
“没有。”
听到所求的答案,心中并没有畅快多少,最后,他好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缓缓说出:
“那好,卿儿,这次爷不追究,以后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不然我饶不了他,定生剐了他。”
“卿儿,可知?”
“我知了。”
见姜林答应了,他的脸色就缓和下来,他知道他与她不能在为了欧阳正轩冷战,事情总要得到解决的,拉着她在榻边坐下,伸手抚在她的脸上,是爱抚更像是警告。
“卿儿没遇到爷之前是住在哪?和爷说说。”
其实他早就知道,任他的手段,就是江南他都让人去打探过,事无巨细,平时去哪里活动他都一清二楚,现在问她只是想从她口中亲耳听到而已。
姜林将江南的事和他说了,和他查到的大差不差的,他才将审视的目光移开,变成了爱抚,亲吻她的脖颈,拉着她到榻边坐下。
“卿儿可是忘不了他?”
“没有,早就忘了。”
“是吗?证明给爷看。”他的手搭在姜林腰上,最后坐在榻上的身子微微向后仰去。
“爷想让卿儿自己来。”
姜林早已感觉到他的变化,跨坐在他腿上,抚上他的胸膛,他衣衫半褪,而她也是。
她用自己将他包裹住,才能证明她的诚心,是早已将世子忘在脑后,才能让他消了气。
不知不觉冷风也能拍打在胸前,只感受到局部的温热,绽放的花苞,突然受到一阵击打,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化作一滩春水,灌进了土壤中化作肥料。
跌宕起伏,潮起潮落,又是一夜荒唐。
随着南蛮大军最近又有动向,沈临君一日忙过一日,每日都要前往兵场练兵,姜林每日白天都见不到他身影,只有晚上才会与她在榻上与她缠绵一番才肯罢休,但时常是一次就到半夜,每次她都缴械投降还不肯放过。
城中开始慌乱,这大战是至关重要,要是战败,那这城防失守,那城将军将会是南蛮人的天下,而这些百姓终将会变成奴隶,妻女为妓,任人踩踏,所以这场战争只能胜,不能败。
连续这几日沈临君就是晚上也忙得不曾来她这,姜林知道这是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万一要是败了,那将会是生灵涂炭、万劫不复。
大战开始之前,姜林被送到了城中的一户人家里,身边还有十几个侍卫看守,这几个侍卫都是下了军令状的,将小院围的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自然也出不来。
姜林隐约觉得这怕是要有大事发生,沈临君和欧阳璟的密谈无意间被她撞到过,她在欧阳璟的冷眼中退出去,之后两人都有意避开她,但是她还是从他们言语中猜到什么,大概是涉及夺储之事。
自古皇家无情,夺储之战更是血雨腥风,稍微行差踏错就是踏入万丈深渊。
姜林本不想卷入这些皇家的战争,但是现在也不得不随着沈临君踏入这皇家的争执,沈临君的自是会助力三皇子登上皇位,只是这皇位可是那么容易坐上的,这中间便是踏着无数人的身躯上去的,为沈临君是会成为炮灰,还是作为圣山登基的肱股之臣,她不知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要是沈临君倒台了,那她也是一定活不了的,会随着沈临君儿失掉性命,但是如果沈临君助力成功,难免有功高盖主,安常理来说,那圣上就会猜疑他是否会对皇位有威胁,到时候圣上和他的兄弟之情能值几何?和权利相比那什么都不重要了。
姜林不知道沈临君有没有那个野心,但是自古帝王就多猜忌,沈临君又是那张狂的性子,指不定将来就会碍了眼,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她倒是不会为了他担心,她担心的是自己,会受到他的连累。总之,这条命怎么看就由不得自己。
想了那么多,收回了视线,姜林也乏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能过一日就是一日罢了。
大雁都在往南边飞过,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北方现在下雪了吗,又是一个冬日,三年前的冬日她还是在将军府中,而三年后又是一个轮回,她在想当初逃跑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证明自己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是吗?姜林想着想着就笑了,旁边的婆子见她这样,也琢磨不定她是开心还是难过,只是觉着这位主也忒没有心肝了,这将军在战场是死时候都还不知道,她还能笑得出来,真真是太没有心肝了。
不过这话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这姨娘要是在将军旁边吹吹枕边风,那她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姨娘回去吧,起风了,瞧这天也很冷了,姨娘进去烤烤火。”
“你们说这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要是不小心有人不知不觉的死了,其他人也不会怀疑吧。”
那婆子听完之后大惊。
“呸呸呸,姨娘这是说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这话不吉利,姨娘还是不要说这话了。”
这将军还在战场上,姜林说的这话当真是不合适,她们都在忌讳着死字,都不敢轻易说出这句话。
姜林也不再多问。
“没事,我就随便说说。”
说完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