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裘真黛眉一竖,“禅师,难道真的是郭冷杀了我师妹,然后夺去了‘普度众生甘露网’?”
“当然不是这样。”河忠禅师巍然一笑,露出回忆之色道:“当年正派参加围剿的原因,是郭冷伤了何姑娘,但他们都不知道,就是这一掌,反而促使这两人发生了一段缠绵甜蜜的感情……因为当时老衲恰逢其会,故而也充当了郭施主和何姑娘的见证人。
到了正邪约定郭施主决战的一天,郭施主让何姑娘在家里等候,自己就出去了。不想那一战得是惊天动地,正邪两派虽然没有最高级别的高出来,但蚁多咬死象,杀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重创了郭施主。而在最危机的时候,眼看万魔宗的一个妖怪的巨掌就要将郭施主拍死,蓦的斜地里冲出一个人来,替他挡下这必杀的一招。”
听到这里,我和裘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傻傻的挡住必杀一招的,除了何蕾还有谁?
“何蕾姑娘当时本来就怀有身孕,道法修为自然就下降了许多,这么一下子,不但立刻让她流产,而且是大出血,昏迷过去后生死未卜。”河忠禅师继续道,“看到自己妻子受伤如此惨重,郭施主气愤得怒发冲冠,当即就用了自己门派最狠辣的一招,用整整二十年生命的代价,在短时间里增加功力十倍,迅速的将在场的人杀了个精光。
等到老衲闻讯赶到时,郭施主抱着昏迷不醒的何姑娘,痴痴的坐在一块岩石上,在他们周围,无数的死尸摆满全场……老衲的修为,只能保住何姑娘一息尚存,但由于她受创实在太重,故而我们回到峨眉山后,就在金顶下面的地下室,给她做了一个冰玉棺,把她放在里面,用金顶的灵气保住何姑娘的生命……这也是为什么金顶根本没有雪的原因,因为全被冰玉棺吸取了。”
“您是说,我师妹就在这下面?”裘真娇靥凄凉,颤声问道。
河忠禅师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跟我来。”
我们几步走出小屋,河忠禅师纵身一跃,跳进了枯井之中,我和裘真一起,跟在了后面跳下枯井。
枯井非常的深,大约有数十米,等到落在实地上时,我们才发现,金顶下面果然是另有乾坤。
站立在枯井入口处,面对的是一个起码有一千平米的大厅,温度显得很低,周围两排全是大大小小的房间,墙壁的四周也镶嵌着不少的夜明珠,而河忠禅师径直将我们带到了一处寒气最盛的小房间。
房间不大,里面正中摆着一具散发着可见的茫茫寒气的玉棺,裘真抢在了河忠禅师前面,玉足一移,快步走到了玉棺前。
正文 第122章 原来她更美
是看了那么一眼,美人儿眼睛就红了,下一刻也就流泪珠。
我走过去眼睛往玉棺里一瞟,只见那棺盖透明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宫衣的绝色美少妇,比裘真还要美上几分。
她安静的躺在里面,胸口有着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起伏,但如果用我的金色双眼看,她整个人只剩下呼吸,连经脉都已经全断,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清醒的希望。
“因为胎儿的生命失去,连带着何姑娘现在缺少的也是生机,如果能有天地灵物帮助她恢复生机的话,其余都不是问题。”河忠禅师在后面道。
我淡淡的回应道,“天地灵物?禅师你说得容易,可这样的灵物在人世间根本不可能有。这一次郭冷是想靠着六枝叶的‘起死回生灵芝草’来救他老婆吧?可惜决计不会有用处的。”
河忠禅师轻叹着道,“小施主说得对,郭施主虽然因为那次大战,道力丧失了一半以上,可这些年来,他不辞辛劳的找了无数的仙丹妙药,但何姑娘吃了都没有效果。”
“那怎么办?难道我师妹就一辈子不醒了吗!?”忽然之间,裘真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混帐东西!明知道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女人了,还要来招惹小蕾!”
河忠禅师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裘姑娘不必伤心,很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何姑娘要走出和郭施主结为夫妇的那一步,她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绝对是惊人的。可人间情意无价,何姑娘既然做出这种选择,我们该祝福她才是。”
“还祝福个屁啊!”
裘真这么有气质的美女。此刻冒出的粗话,却是非常地惊人。“小蕾都这个样子了,再等几年,我们……”她话说到一半,立刻停止了,但泪珠下落的速度却是更快。
“何姑娘和郭施主地结合,因为老衲是证婚人,故而冒着被佛祖惩罚的危险,老衲曾经启用金顶天地灵气。给她算过一卦,结果挂象是有惊无险。”河忠禅师看着裘真道,“不止是她,包括裘姑娘你和你们门派的其她姑娘……在你们这一代开始。都会获得新生。”
紫衣美女回瞪着河忠禅师,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神中写满了“我绝对不相信”六个字。
“郭施主为了那几乎不可能的希望,一直努力了十三年,都从来不肯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可以感动天地。相信上天不会如此无情,看着这一对神仙侠侣落得如此下场。”河忠禅师嘴里轻语道,“裘姑娘,相信老衲吧,你们的新生就在眼前。而且很快就会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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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真轻摇粉臻,“我不要有什么新生,只求让小蕾醒过来。”
我在一旁听得不耐烦。顺口道:“姐姐,你要想救这位姑娘。就和郭冷一样。出去寻找灵药吧。光在这儿说些感伤的话,难道她就能清醒么?”
裘真闻言怒视着我。旁边河忠禅师却是笑了,“想千事不如做一事,小施主真是深得我佛地禅理。裘姑娘,我们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上得枯井,再次进入小屋后,裘真望着郭冷的眼神,不觉柔和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她师妹的丈夫,为了何蕾也不辞辛劳的努力,似乎也不该那么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