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他的脖子,状若无意般问道:
“你晚上要去做心理疏导?”
苏慕白喜欢这种亲昵的动作,他像是被捏软了的大猫一样靠在我手中:
“姐姐怎么知道?”
“关心你呗。”我道,“我去见了你的主治医生,姓宁是吧?”
“嗯。”
“网上说心理疏导多做无益,你今天晚上休息一下,跟他说今晚不去了。”
“可是我不做心理疏导的话,会很难受。”
苏慕白的手搭在我的腰间。
低头就能看见脖颈上暗红色的刺青。
真是色。
喉结罩都不戴。
故意给人看呢。
要不是今天晚上实在有事。
他穿成这个样子,我高低要让他更难受一点。
“有我陪着你,你还难受,你是觉得我没心理医生有用吗?”
“你不会一直陪着我。”
苏慕白笑着道:“抱抱我,我晚上就不去见宁医生了好不好?”
他这段时间对我的依赖愈长。
从经纪人手下救下他的那一刻,我似乎得到了他完全的使用权。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明星,走在街上都会被人追捧要签名的漂亮男人。
现在除了跟沉默寡言的护工接触以外。
世界里只剩下了音乐和我。
有时候我真觉得他像医院里的一株菟丝花。
我得闲了来看看,不记得了就忽视。
只要见到他,他上面柔软的枝蔓,就会缠着我撒娇讨宠。
我是想他把看病的位置让出来。
但是他提出要求,和我提出要求是两种不同的性质。
我更喜欢占据强势的主动方。
在他呼吸凌乱地靠近我怀里时,我故意将手放在他的绷带上。
在他已经半愈合的伤口上轻按了一下。
指尖往下陷的那一瞬,苏慕白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
他献祭般继续往我的怀里靠,唇瓣红的不像话,从胸膛里发出了闷闷的咳嗽声。
“不躲?”
“不躲。”苏慕白道,“姐姐给的都不疼。”
我嗤笑道:“爱能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