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的深了,热闹的街道也在慢慢的恢复平静,宴清坐在梨若床边守着她,沈琮,芍药,茉莉,风铃都安静的坐在一旁,他们想用这样行动来给梨若力量,让她平安度过这个夜晚。
时间悄悄的来到亥时,宴清照例摸了摸梨若的额头,却觉得似乎有些烫,于是他立即呼喊风铃:“风铃,你来看看,她是不是发热了?”
风铃忙走上前查看,一摸梨若的额头,眉头立即紧皱,说道:“姑娘发热了,我去熬药,芍药你快去找点酒,用帕子沾着,替姑娘擦拭手脚。”
芍药和风铃都着急忙慌的出去了,沈琮也走到梨若床前,担忧的看着她,此刻他多希望,梨若能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唤他老沈,他不再奢求能听到她的一声“父亲”,他只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没过多久,芍药就拿着酒回来了,几人便开始用酒擦拭梨若的手脚,可热度好像一直都没有退,等到风铃将药端来,宴清照旧将药灌进去,可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一点效果,不但如此,梨若的脸还越来越红,风铃瞬间慌了,她立即跪下替梨若把脉,把了好久,才撤回了手,芍药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姑娘怎么样了?”
“姑娘的脉象很弱。”风铃哽咽的说。
宴清一听这话,立即转头死死的看着梨若,嘴上却问风铃:“没有别的办法吗?”
风铃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她看了宴清一眼,犹豫着不敢开口,宴清没有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可还有别的办法?”
风铃这才开口说道:“师父倒是有一剂猛药,可……”
“可什么?”
“那药的风险很大,弄不好会即刻毙命。”
此话一出,宴清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风铃,而沈琮则大声说道:“这怎么行,哪有药一吃就会死的,那还是药吗?是毒吧!不行,绝对不行,我去请太医,太医一定有法子的。”沈琮匆匆忙忙的出去找太医,而宴清却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正当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时,梨若却陷入了梦境之中,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爸爸妈妈,亲朋好友,都在欢迎她回家,大家聚在一起,聊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变化,父母在亲朋好友的鼓励下才重新振作起来,好朋友一有时间就会去看望他们,就像自己在时那样,带他们出去玩,给他们买衣服,教他们用智能电器,父母脸上的笑容在一点点的变多。
而那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却在她离开没多久之后就公开了自己的女友,并告诉所有他们共同的好友,说梨若是多么无趣,多么专治,说他们早就已经分手了,是梨若不肯放手,种种污蔑,都在告诉梨若,为了这种男人,哪怕是掉一滴眼泪都是不值得的,于是,梨若果断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男人给胖揍了一顿,揍完后,还警告说:“把这些年我在你身上花的所有钱都还回来,否则我就让你变太监。”
那男人吓得一哆嗦,五年来,他一直以为身边的人是小白兔,没想到竟是大灰狼,男人吓得落荒而逃,第二天就将钱还了回来。
梨若便拿着这笔钱,给父母添置了许多东西,她想让父母过得好些,她想告诉他们,她很爱很爱他们,很舍不得他们。
梨若在自己的世界过得舒舒服服,可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宴清等人已经一夜未合眼了,他们不断为梨若擦拭手脚,药灌了一次又一次,可即使热度退一点下去,很快又会升上去,沈琮去求了皇上,皇上知道后也很着急,便将太医院大多数的太医都派了出去,可太医一个个的把脉,最后都是摇摇头,没有更好的办法,沈琮气得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就在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安康堂门外出现了一个和尚,他穿着旧衫,手上拿着一跟木棒,显然是路边捡的,和尚看了看安康堂的匾额,径直往里面走去,店里的伙计见是个衣衫破旧的和尚,连忙上前说:“大师,可是要抓药。”
和尚单手施礼,掷地有声的说:“阿弥陀佛,老衲是来寻小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