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这张图,家族中有许多的秘密的传言现在也是清晰起来,这个之后我说给你听,你先看这第三张纸上所留的信息。”
说到这里,季岩将手中那第三张一直没有给萧灼看的纸张轻轻放到了他的手上,这张纸上的字迹依旧是蝇头小楷,只是显然已经有了一些淡泊的味道,萧灼注意到最后的留名,依旧是“鹤堂”二字,显然这还是那位因为这幅图困顿了大半辈子的老贝勒爷所留。
“此图得于八大王张献忠部下降将之手,祖上肃武亲王爱新觉罗·豪格得之,引多尔衮所忌,被陷削爵,乃至身死,憾之,宿命使然,至满清疮痍,吾得之。张之宝藏,谜团重重,普照暴富,闽江沉银,多方考量,皆为妄谈。图悬北墙,我心已淡,留予后人,了吾心愿。若有所获,清香一柱,草纸半张,泉下有知,吾可含笑。鹤堂。”
显然,这是鹤堂老贝勒留给后人的嘱托,详细的解释了这张图最初的出处,想必是得自张献忠的亲兵部下手中,明末遗将吴三桂可以降清,张献忠的部下为了荣华富贵,做出献图讨好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而按照老贝勒爷的意思,肃亲王爱新觉罗·豪格得了这张图,竟然是引来杀身之祸,这就不能不让萧灼开始正视起这张图来。
“小萧,你来看这书上所述,这是祖上一生的概述,豪格算得上是个悲情人物,身为清太宗皇太极长子,一生起起伏伏,很是不顺利。”
“好的,季叔,我来看一看。”接过有些泛黄的老书,萧灼仔细的看向上面对于爱新觉罗·豪格的一些论述,大抵是从皇太极崇德年间到顺治年间结束。
“崇德元年四月,以军功晋肃亲王。六月,命掌户部事。八月,以事降贝勒。”
“三年八月,副奉命大将军多尔衮攻明。”
“四年四月,凯旋。八月,仍命掌户部事。九月,复以功晋亲王。”
“六年三月,以事降郡王。七年七月,以功仍晋亲王。”
以上所述的一些事情,是皇太极改天聪年号为“崇德”之后七年间发生的事情,此时皇太极尽揽清廷大权,作为皇长子的豪格虽然有功有过,但大抵算得上是功过相抵,职位最后也是恢复到了亲王衔。毕竟虎毒不食子,想来如果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太极不该对他下死手。
而到了顺治年间,豪格的命运就有些前途难测起来,接下来就是对于豪格在顺治年间的记载。
“顺治元年四月,以事削爵。十月,仍封亲王。”
“顺治三年正月,授靖远大将军,征四川。十二月,灭张献忠。”
“五年二月,凯旋。三月,被多尔衮构陷削爵,幽系。四月,自杀,年四十。”
萧灼看完之后,终于是发现了这里面的一些异样,崇德年间,豪格基本上受过的最大的处罚便是由亲王降为贝勒,而到了顺治年间,多尔衮作为摄政王辅佐朝局的时候,竟然被两次削爵。削爵可是重罪,即使是作为大名鼎鼎的铁帽子王,也能一削到底贬为行伍或者草民,到了顺治五年的三月,竟然还被幽系囚禁,可见罪行之大。
“小萧,你发现没有,豪格灭张献忠之后,又是征战了两年凯旋,然后回到清廷之后马上被幽禁,这里面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想得出来么?”季岩盯着萧灼,沉沉问道。
萧灼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背后都是有些汗水,许多历史,如果是光看史书上写的,他或许就真的信了,可是现在手中拿了这张据称是张献忠的藏宝图,那有些东西不得不另加推敲。细细的推想之后,萧灼简直是对于清廷的一些权力斗争大吃一惊,这可比看《孝庄秘史》要爽快多了。
“季叔,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估计肃亲王豪格得了这张藏宝图之后,被多尔衮趁机谗言陷害,所以才被囚禁。这个历史书上讲的很清楚,清初顺治即位之时,多尔衮独断专行同龄大权,他想给豪格使绊子那可是很简单的。豪格手上有藏宝图,无论他自己有什么目的,在外人看来,这种事情可是讲不清的。”
萧灼略微的总结了一下,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想来这张藏宝图,在那种乱世,竟然还是个祸害,多尔衮只需随便参豪格一本,说他怀纳宝图心怀不轨,那即使你堂堂的八大铁帽子王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季岩长叹了一口气,许多谜团渐渐的解开,他心里也是舒畅了一些,顿了顿嗓子说道:“当初豪格亲自执掌八旗中的正蓝旗,又有皇太极留下来的正黄旗和镶黄旗以及众多大臣的支持,说起来继承大统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他关键时刻的犹豫错失了好局,继而导致以后被多尔衮陷害,唉,想不到起因竟然是因为这张藏宝图。”
“呵呵,季叔,历史这种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说起来没什么好深究的,多尔衮那么强横死后不也是被追加了罪名,削除爵位,罢撤庙享。我现在倒是对这张藏宝图很感兴趣,您得给我研究研究怎么样?”萧灼兴奋的两眼冒光,这种东西说起来很值得仔细的推敲一下的。
“你小子,就知道你打它的注意,罢了,祖父说了,这个东西是留给后人的,既然你小子有缘发现了它,那你拿着吧,我老头子可是没有那个闲心思满世界的去找宝贝。不过这几张祖父留下的手稿,我可是要收着,太难得了,家里已经没有老人家的字迹了。”
季岩沉思片刻,也是很爽快的将图放到了萧灼手中,同时也是在心里暗忖,萧灼这家伙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挂了几十年的老槐木匾,竟然就被他从里面掏出东西来。
“嘿嘿,多谢季叔,我一定会好好总结的。”萧灼小心翼翼的把藏宝图揣进怀中,一脸‘阴谋得逞’的窃喜,探宝这种事情,他可是一直就很有兴趣。
想到这里,萧灼也是有了想法,是时候去找南宫醉歌谈谈协议了,他这个保安,必须要弄一点特权才行…
………【第六十七章 谈判】………
“季叔,您先休息,有什么事情下午见面再说也是可以。”
萧灼笑着退出了门口,看起来季岩是有些疲惫了,他也就没有再多做停留,打扰了老爷子休息,要是被南宫醉歌和罗薇薇那对悍主狂仆知道了,肯定又要生事端。
背着背包坐在公共汽车上,看着一车乘客,萧灼心里很是感叹,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说起来根本就跟做梦一样,他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手中着实是藏了一些好东西,算起来,自己已经积累了不少财富了。但是要论到具体的价值,恐怕还要上了拍卖会才知道。
回到家中之时,萧一指正好是坐在藤椅上,一边喝着茉莉花茶,一边侍弄他那些古玉。
“老爷子,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萧灼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来,走了没几天,看起来老爷子手里又是多了些好东西。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进门跟做贼一样,悄无声息的。”
萧一指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眼珠一瞪说道:“你这出差几天,也不知道往家里来个电话,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一架飞机在天上出了事故,后来被排除了,可是吓了我一跳,你们出差坐的飞机也是到杭州的吧?”
“啊,真上电视了?”萧灼一愣,随即是想到那天飞机降落之后那一大堆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记者和摄像机,得嘞!这下估计整个机组人员都要出名了。
“你不会就在那架飞机上吧?”萧一指脸色一变,看向萧灼的眼神中已经是有了一丝狐疑。
“没,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好的命,我们的飞机是下午的。”
萧灼可不敢当着老人家的面坦言自己就是那架航班的乘客,不然依着萧一指的性格,肯定又得后怕个三两天,虽然说到底自己那天的表现可圈可点,但在老爷子面前还是真没有必要显摆。
“看起来你们公司领导还挺重视你的,这才上班几天,竟然就能坐飞机出差了,你小子可得好好干啊,别辜负了人家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