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和陆知书讲了这事,还补充道:“所以,知书你不要多心哦,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封官的。”
她前不久为了方便燕语在前朝办事,给她封了个没实权的翰林学士。但是她担心陆知书会心中不平衡,还是打算说说。
陆知书研磨的手一顿,“娘娘,臣……您怎么以为臣一定可以高中呢?”
她是女子啊,而且她虽满腹经纶,但从前也并未真的想过有朝一日能……
“你可以的!”王可忆甚至没有一丝多想,她语气坚定,“知书的文章我悄悄给姜贽看过的,他说写的好!”
其实,她说了一点谎。
姜贽没看她送过去的文章,只是说:“陆知书只有陆言七分文骨,却有远胜他的经世之才。朕就不看这文章了,否则日后殿试倒是对其他学子不公平了。”
不过,归根到底,确实是在夸陆知书。
陆知书闻言落泪,倒是让王可忆手足无措,“知书,你是生我气吗?”
不然为什么要哭啊。
“没有,多谢娘娘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衔草结环亦不能抵……”陆知书越说越难过,最后眼泪竟然断了线似的地落下。
王可忆搁下笔,忙抱着陆知书宽慰她,“知书,你哭吧,哭完就好了。”
虽然王可忆知道陆知书为什么而哭,但她实在不太会劝人。而且,比起劝慰,还是让对方先哭完吧。
王可忆哄完陆知书等她离开后,才拿出一个小镜子,不到一刻钟,镜子上就浮现出姜贽的脸。
哇喔,这个小东西真的可以看到姜贽。
虽然已经用过了好几次,但她还是忍不住惊叹。
她试探着和他打招呼:“贽儿,贽儿。”
姜贽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如往常般冷淡,反而满是笑意地对她道:“阿忆,你好吗?”
好啊,她挺好的,除了有点累别的都挺好的。
王可忆摇头:“我很好。”
“话说,姜贽塞外你适不适应啊?会不会吃不惯牛羊肉,还有那里的风是不是很烈?”王可忆问了一句。
姜贽闻言轻笑:“适应,吃得惯,你放心。”
王可忆听完这句话才终于松了口气,她有些扭捏,不知道为什么隔了这一层镜子,平日里她随口就说的话反而有些说不出口。
她想说她有一点点想姜贽,可又觉得这样会不会让姜贽担心,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正想说话,那边的姜贽却快她一步道:“我也想你。”
“我会早些回来的,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王可忆盯着镜子里的姜贽满是错愕,不是,她还没说话啊?姜贽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