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次巫蛊之祸应当是最严重的一次,毕竟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在声讨她。
甚至她看到姜贽案头堆砌的奏折,都忍不住想如果姜贽再不处置她,会不会上京的纸都要变贵。
毕竟那些朝臣每天写那么多的奏折,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纸。
但姜贽还是护住了她。
所以,她相信这个人。
“陆娘子,不对,现在应当是陆司正了,你来可是听说了今天的事?”太皇太后以前对这个陆知书有几分好感,语气还有几分平和。
陆知书谨慎道:“太皇太后素来慈爱,臣早有所耳闻,今天来也是知道您担心陛下……”
太皇太后:“有话你便直说罢。”
虽然得了首肯,但陆知书还是颇为小心:“陛下今日中毒一事,娘娘与臣都是听宫人禀告的,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至于这牡丹花和送药的宫人,臣想一面之词并不可信,只是按您所说的来,怕是也行不通……臣是司正司的长官,怕是这审出来的结果也难以服众。”陆知书兜兜转转,表面赞同审问宫人,结果最后却把绕回不要审问宫人。
王可忆坐在床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知书的能力吗?
那上辈子那个占着知书的身体的精怪,可真是太差了吧,不不不,不仅是太差了,简直就是丢知书的脸。
难怪知书后面恢复正常以后,也不愿意多出来走动,除了心情落寞,恐怕也是觉得丢人。
也是,就比如要是谁占着她的身体,却连一顿两碗饭都吃不完,她也嫌丢人。
太皇太后:“那便先不提审宫人的事,这牡丹花里的毒药你怎么解释呢?”
陆知书一时沉默,她也不知道这牡丹花盆里的毒药从何而来。
王可忆只能开口:“我是往里面倒药了,但我倒的都是治咳疾的药,根本就不是毒药。”
陆知书觉得奇怪,明明每天她都是看着王可忆把药喝得一滴不剩的。
但她也明白,这是王可忆为数不多开罪的机会。
陆知书打破她不说谎的原则,选择帮王可忆说话:“娘娘倒的都是她自己喝的药,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毒药。这一点凤梧宫的宫人都可以作证。”
孙瑜歌看到这一切实在不明白,她不是都已经篡改记忆了吗?明明在陆知书的记忆里,王可忆都是把她自己的药喝光了的,为什么她还要帮王可忆说话?
陆知书的人设不是从不说谎吗?!
孙瑜歌:“可是这件事伤害到陛下……”
“孙儿相信皇后为人,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姜贽咳嗽一声,打断孙瑜歌的话。
他握紧王可忆的手,语气坚定不容反驳:“朕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浪费时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