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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皇甫郦向右一闪,举刀护住心口。
听听得“当!”一声,那一箭正射中刀面,火辣辣的感觉从虎口传来。牛辅这一箭力气真大,好弓,好箭,好一个家伙!
刚挡住这一箭,还没等将口中那一口浑浊的气体吐出来,皇甫郦却看见对面的牛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拉开了弓。
“好快的速度!”
皇甫郦只觉得手足冰凉,他没想到敌人的动作快到这等程度,这是标准的连珠箭啊!
看敌人这一箭的目标应该是自己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原来,一个牛辅的西凉骑兵正好挡在自己身前。
皇甫郦大喜,“来得正好!”低头闪过敌人劈过来的这一刀,向前一冲,拉近了同牛辅的距离。对于单打独斗,他还是有信心,只要逼到牛辅的身边,杀他也不费吹灰之力。
刚绕过这个骑兵,正要朝前奔去,突然间,一个躺在地上的幽州兵一把抱住他的右腿。
因为冲得太快,皇甫郦几乎摔倒在地上。
他也顾不得看地上这个敌人,随手一刀下刺,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前面的牛辅。
牛辅的箭法应该很厉害,若一不小心让他给射中,只怕这条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环首刀深深地没入一具软软的**,毫无阻力。皇甫郦甚至能感觉到环首刀刺断敌人肋骨的脆响,他心中得意,若是在以前,这一刀只怕要卡在上面,再也无法深入。可今日杀起人来,竟如此流利,看来这段日子的辛苦锻炼并未白费。
奇怪的是地上的那个敌人虽然剧烈挣扎,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皇甫郦心中好奇,忍不住低头看去,却见到一张疯狂的脸,正竭力向上仰着,目光里全是怨愤。
皇甫郦心中没由来的一寒,猛然抽刀,提起右腿使劲一甩,想将那人甩进混乱的人群之中。
这个时候,牛辅的身影却已经消失。
人实在太多了,层层叠叠,又是人,又是战马,怎么也看不明白。只那面“牛”字大旗在远处影影绰绰,起伏不定。
牛辅的西凉骑兵已经被西凉步卒的突然反击打蒙了,有的人想撤退,有的人则奋力打马向前。大家挤在一起,终于如陷进沼泽,再也无法动弹。那些骑在马的骑兵在失去速度之后目标是如此的明显,只能无奈地挥舞着兵器,然后逐一被反击的西凉步卒士一一刺下马来。
“呜呜!”
北面,庞德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回头一看,五千铁骑同时迈开步伐缓缓地朝牛辅大军逼来,转眼就到冲刺的距离。
震天的脚步声扑面而来,将战场的喧嚣掩盖了。
这样的战斗已经毫无悬念可言,随着敌人的混乱进一步波及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彻底失败的这一条路可走。
“败了,败了!”
无数牛辅的西凉骑兵疯狂大叫,扭转身体朝后逃去。
看到敌人都在狼狈溃逃,西凉步卒士卒都惊喜地大叫:“敌人败了,杀呀!”
可皇甫郦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这样的胜利在敌人的骑兵被弩箭逐一射倒的在地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敌人已经彻底溃败,换任何一支部队来,也能轻易地获取胜利的果实。但对自己而言,只有杀了牛辅,才能获得本次战役的首功,也只有那样才能赢得西凉那些老将们的尊重。
皇甫鸿在远处瞧着这一切,他一直把皇甫郦当做孩子看待,可是今日皇甫郦的表现要超脱他很多,这样皇甫鸿心中都忍不住的为皇甫郦感到高兴。
牛辅的箭法虽然厉害,可武艺大进的皇甫郦正处于自信心膨胀的阶段,心中却不畏惧。可身下这个半死的西凉骑兵还在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右脚,无论皇甫郦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
皇甫郦大怒,心中一股蛮气涌起,也顾不了这么多,提起刀,就疯狂地朝地下砍去。
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地上纠缠自己的那具身体终于软了下去,右脚也是一阵轻松。
皇甫郦右脚用力一甩,便将两支断手甩得高高飞上半空,然后落进混乱的人群中。
“文达,牛辅就要逃了,追上去。”
皇甫鸿对皇甫郦的功夫还是很有自信的,一是皇甫郦正处于上升期,而牛辅已经过了巅峰;二来安定皇甫氏家传的功夫在凉州也是大大有名。
“牛辅是我的,谁也不要同我抢。”他奋力向前冲杀,不住口地大喊:“牛辅何在,牛辅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