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扳着的脸色突然绽放笑容,使劲的点点头,并把手中一副染着血迹的书信交到皇甫岑的手中,道:“大人,你看,这是杨秋四人为表决心投靠大人而写的血书。”
见此,皇甫岑大感欣慰的伸手拍了拍麴义的肩膀,然后才扭头看着面前来人问道:“这位是?”
闻此,麴义又是一乐,却不说话,只是扭头瞧着那人。
众人被麴义这装模作样弄的摸不着头脑,纷纷不解的看着麴义。
停滞了一下后,那人才扭回头瞧着皇甫岑,道:“假佐大人,还记得一饭之恩否?”
“呃……假佐,一饭之恩?”闻此,皇甫岑身子一颤,扭头瞧着眼前的来人,手臂轻抬,手指竟然有些颤抖,指着来人道:“元茂,竟然是你?”
听皇甫岑指出自己,来人脱掉头上的斗篷,看着皇甫岑喜道:“是我啊,假佐!”
闻此,身后的狄清、典韦、阎行皆是不明的瞧着来人和皇甫岑,竟然在这种时刻皇甫岑会遇上故知,而且看样子,对方还知道皇甫岑就在这里。
不过当阎行的目光落在面前来人的脸上后,神色慌张的望向皇甫岑。手指有些颤抖,声音打转,道:“这……这……不是董卓麾下大将徐荣徐元茂吗?”
闻此,徐荣同皇甫岑同时点头。
就连麴义都点点头,似乎在他们心中已经早有共识,能够见到徐荣一点都不意外。
“大人,徐将军竟然也是大人的人?”
阎行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甚至眼前徐荣的出现一下子解释了韩遂什么时候见到董卓的,皇甫岑又怎么会猜到是董卓,原来董卓派来的人竟然是皇甫岑安插在他身旁的奸细。那……皇甫岑,究竟还在谁的身边安插了这样的奸细,皇甫岑究竟是神还是人,竟然可以把局势掌控到这个地步。
瞧见阎行的震惊,皇甫岑自嘲的摇摇头,笑道:“可惜了,我同元茂相识之时,我还只是一个假佐,像元茂这样的帅才,我上哪里找。”说罢,略有惋惜的背负双手。
闻此,阎行才点点头,皇甫岑这样说,就表明徐荣并不是皇甫岑的人。
两人不过是旧识而已。
不过这个旧识在这里遇见,对他们来说确实很意外。
瞧着众人想问的目光,徐荣点头道:“当年假佐资助荣南下参军,却意外过了时间,没能入得北军,最后荣不才,只身来到凉州,投靠……”说到这里,徐荣看向身后的麴义,继续道:“在麹氏门下为客,同麴义结识,互为兄弟。麴兄之父对我不薄,因不想耽搁我的前程,便把我引入西凉军中,才有今日的徐荣。”
他说完,皇甫岑叹口气,深呼吸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同麴将军在一起。”
“那么,徐将军是受董卓之托前来说服韩遂联盟?”
阎行更关心的还是眼下这紧迫的变故。
“嗯。”
徐荣点点头。
“也就是说,徐将军是知道皇甫大人在此,才故意来此的?”麴义摇摇头,他不相信徐荣竟然可以猜到皇甫岑就在此地,而且还能够探知关于皇甫岑的一切,不过徐荣既然是董卓派来同韩遂谈事情的,又来见皇甫岑,就一定有什么事情要说,随即追问道:“徐将军你想做什么?”
“报恩。”
徐荣回答的很简明。
“元茂,不可,岑怎忍心让元茂陷入不仁不义!”
“哎,假佐言重。如果没有昔日假佐那些铜钱,荣怎能够走到今日。”说罢,徐荣上前,回应道:“荣见三十六生羌这股神秘莫测的军队出现,联想假佐这些年行事手段,又见西凉军中累变,便猜到可能会是假佐所为,所以同韩遂办完事情,赶回董卓军中之时前来同麹氏相见,希望能够得知假佐的消息,却没有想到见到麴义,几年前荣已经知道麴兄就在假佐军中为将,便联想到了。”
“嗯。”
皇甫岑点头,如果一个人真的有心,定然会发现这中蹊跷。不过从这件事看来,徐荣还是蛮重情义的一个人。为此皇甫岑反倒是觉得很欣慰。
“董卓想借助韩遂联军,打压朝廷的西凉精锐,故此派我联盟韩遂,谁知道韩遂正被马超杀的大败,正有联合董卓之心,本来今日便想闯营混出金城县。但遇见麴兄,也罢,荣就愧对主公,先报将军之恩。”
不过这两个字却让皇甫岑的身子猛颤,神情有些激动的转回身,轻吟道:“没有想到当年无意识的举手之劳竟然能够换得今日之事,不论元茂能助岑到何,岑定当不忘!”
“假佐尽可直言。”
“岑……”皇甫岑犹豫的扭头瞧着阎行和麴义等人,然后狠下决心道:“只要元茂速速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