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甫岑点头应允,然后转回身瞧着麴义道:“你想办法,单独见一见他们。”
“嗯。”
“要快。”
“属下这就去。”
话罢,麴义转身离去。
麴义刚走,狄清转过身来瞧着皇甫岑道:“大人,既然杨秋、成宜、马玩、张横四人投靠,再有麴家、阎家两家相助,铲除韩遂,接手韩遂势力根本就不成问题。”
“这样?”
“嗯。”
“虽然时间紧迫,诛杀韩遂最好要在当下,可是如果摸不清韩遂究竟还有什么依靠,我们恐怕会吃大亏。”阎行抬头瞧着皇甫岑劝诫,目光却落在狄清和典韦黑衣之下的西凉军服,突然想起什么,虽然惊恐胜过惊喜,还有些胆颤的回应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朝廷?”
“不可能!”狄清两次摇头,回应道:“韩遂虽然想投靠张温,可是张温已经死了,而且……”话还未说完,狄清便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及时的闭上嘴巴。
阎行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没有追问,只是扭头瞧着皇甫岑。
皇甫岑干脆解释道:“没错,张温是典韦杀的,周慎也是,都是我指使的,换句话说,四万西凉虎贲,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的外援。”
“——嘘!”
阎行深吸一口气,抬头凝望着皇甫岑,他原以为他是投靠大汉,却没有想到眼下答案在即,张温、周慎竟然死在皇甫岑的手里,忽然之间,阎行一下子想到了皇甫岑的往事,关于那件被天子刘宏下狱,被天下名士冤枉的冤案,恍然大悟,原来,皇甫岑不再是那个大汉的敬天柱,他很大的可能会成为大汉的另一个王莽,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还是落得同样的下场。
在阎行凝思期间,狄清和典韦已经发现了阎行的不对头,纷纷扭头瞧着皇甫岑。
皇甫岑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瞧着阎行,嘴角轻佻,道:“怎么,不敢了?还是后悔了?”
“后悔?”阎行反讽,笑道:“你麾下十几万儿郎,可曾后悔?”
“他们可不知道。”
闻此,阎行颤了颤,无所谓的摆动一下,然后道:“阎某早已经是叛军,既然决定了的事情,阎某就不会后悔,我倒是真想知道你的野心,不过眼下,我更关心的是如何杀死韩遂?至于你同天子,你同大汉,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一个下属,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跟着你继续前行。”
“好。”
“你们倒是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到底韩遂究竟想借助谁来对抗我们?”
狄清一急。
闻此,皇甫岑看向阎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同声道:“董卓!”话才刚刚出口,皇甫岑便先走一步,道:“我要去信鸽传书,让四万西凉虎贲和赵云能够早一点注意到董卓的动静。你们准备一下,等到麴义的消息后,我们这便动手。”
……
凉州的土地注定不会这么清静,当一场困守待援的战役打响后,等待他们的便是又一场生死竞速。
宋建的羌人部队在行进,董卓的部曲在马不停蹄,就连刚刚上任的皇甫嵩也在伺机而动。而金城县城下,三十六生羌后续部队也正在源源不息的聚集在金城县下。
小小的一座县城旦夕之间,便成为了西凉局势最关键之地。
没行进一步,董卓就多了一分担忧,虽然他想借助韩遂来阻截四万西凉虎贲,借此打劫一下,当然,徐荣到底有没有把信笺送到,又是如何同韩遂谈的,董卓都不是很清楚。
毕竟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时间在这里一下子变得十分紧迫,韩遂刚刚大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董卓这里,早就伺机而动的董卓把大部分军队都带到了这里,只是日落之时,才听到韩遂已经退回金城县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李儒等人追赶。
间隙,董卓会同李儒交谈一些内容。
“文优,或许,老夫真的把这马儿看走了眼!”
董卓扭头瞧着李儒,扬声喊道。
风声呼啸,本是听不见行进间的谈话,但是李儒瞧见董卓张口,便把马速降了下来,而且他个人也想休息一下,扭头回应道:“主公,儒以为不是马超!”
“不是马超?”
董卓不解,瞧着李儒没有开口。
先前两人曾经怀疑过,毕竟在大汉西凉军内吃了暗亏,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使得诡计,曾一度认为是安定皇甫氏,但皇甫嵩年将近六旬,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干这样的事情,而且皇甫嵩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心中有数。加之当场还有皇甫鸿、皇甫郦的身影,虽然没有瞧得清楚,但断然此事同安定皇甫氏脱不了干系。谁知道事情峰回路转,竟然半道突然杀出一个马超,不及弱冠的小儿,而且在他们不曾重视的情况下,击溃了老谋深算的韩遂。而且麾下借助的竟然是在西凉名声久负的三十六生羌,对于这样一支武装没有哪个势力不曾倾慕,却没有想到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竟然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所以,董卓也就干脆认为这马超是又一个“白马都尉”,但是却得到了李儒另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