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警惕的看着皇甫岑,转身便要关上门板去找人。
却见从宅院之内传出两声,道:“是仲岚小弟吗?”
听见里头应承,皇甫岑随即回应道:“是我啊,尹大哥。”
“老子也在,怎么不见小兄弟相见?”
那壮汉听见院内对答,伸手一让。
皇甫岑等人闪身便入,皇甫岑瞧着迎面而来的夏育,笑道:“夏大哥还是那么风趣,仲岚此番要在朝那待上一段时间,特来叨扰两位兄长。”
说话间,尹端和夏育已经走到皇甫岑的近前。
尹端和夏育都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可以算作皇甫岑叔伯辈的人了,但因尹端、夏育同皇甫嵩平辈论交,皇甫岑这个皇甫规幼子也就这么平辈论交了。
“怎么不见典壮士?”
皇甫岑扫了一眼尹端、夏育身后,却不见典韦的身影,随即开口问道。
当初下狱,说实话,皇甫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赚到大名鼎鼎的典韦,后来,皇甫岑想了想,这些年养名,又凭大义两赴辽东,确实赢得许多草莽豪杰相助。加之典韦出身游侠,最重义气,有典韦这一幕,也不稀奇。
“哦,典壮士出去打猎去了!”
“打猎?”
皇甫岑一惊,环看周围环境,这安定朝那县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却也是颇为繁华。附近周围山林不多,如何打猎。不过也不算太稀奇,在汉游戏,不过即为投壶、打猎、相扑几项,这打猎自然最为人称道。
“哈哈。”闻言,夏育疏朗的一笑,走过来拍着皇甫岑的肩膀,道:“典壮士说我这里酒肉不香,非要自己去打!”
“我看不是酒肉不香,是他技痒了吧?”
皇甫岑笑问道。
“那有的话!”夏育脸上扬起一阵古怪,看着要说话的尹端挤挤眼,道:“我这湟中义从虽然不是勇冠三军,却也身经百战,给他典壮士找些像样的对手还是能有的。”说着,便把皇甫岑让进屋内。
皇甫岑眼尖,一眼便瞧见夏育脸上一块紫青,憋住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一旁的尹端俯笑不止。
那些湟中义从更是窘态百出,整个样子没有一丝胜利的表现,反倒都是愁眉苦脸。
见此,皇甫岑身后众人便心知肚明,这口中所说的典壮士,定然是同这些切磋武艺败了后,感觉无趣,自己出去寻对手去了!
皇甫岑随着夏育入内。
众人落座后,皇甫岑吩咐赵云、狄清带着程银四人出去等候。
尹端同夏育对视一眼,同样斥退身旁的湟中义从。
屋子内只剩下皇甫岑、贾诩、尹端、夏育四人。
“仲岚不是在河东服丧守孝,怎会在此?”
尹端问道。
皇甫岑抬起茶盏,饮了一口后。他来此并未事先同尹端、夏育通过口信,之所以能够找到这里,皆赖贾诩在河东、并州之时,就已经拖人寻觅,加之信鸽的沟通,便很快的找到了这里。
“不打诳语。”皇甫岑放下茶盏,直视尹端、夏育,道:“仲岚此来只为凉州!”
“哦?”尹端瞄了瞄皇甫岑,道:“仲岚这是……”
“奶奶的,尹端你就别揣着糊涂了,仲岚之意你还不明白。”夏育豪爽,衣袖一扶,大手一拍,吼道:“仲岚,你就说吧,怎么取凉州,我湟中上下皆尽其力。”夏育本为罪臣,又曾反叛大汉,故而对皇甫岑之言没有丝毫*。反倒是尹端出于张奂门下,对大汉心存忠诚。
“唉!”
闻此,尹端出口气,难过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