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十人,戒备、探哨、放风,各行其事。
轻车熟路间,便赶到了天牢附近。
夏育冲着一旁手急脚快的湟中义从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把巡逻护卫的侍卫们调走。又冲着湟中羌挥一挥手掌,示意他们去解决掉门口守卫的两个侍卫,毕竟面生,以后事发后,羌人面孔也为皇甫岑开脱了责任。
湟中义从毕竟是常年随军的老人,短短几个动作之后,便彻底的收拾了面前几个家伙。
夏育又派两个汉人拖走那两个侍卫,换上他们的衣装,站在门口守卫。
看似复杂的一系列动作,短暂之间便彻底的解决。
夏育同尹端留下一部分湟中义从,其他人随着他们二人冲入天牢之内。
“谁呀?”随着牢房的门板被叩响,里头传来牢头不耐烦的低吼声,道:“大半夜还不让人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见此,夏育清了清嗓子,尖锐吼道:“滚开,快把门打开,如果天子怪罪下来你能担待的起,咱家还担待不起!”夏育整个嗓音都是学着太监模样。
一旁的尹端都忍不住的笑了笑,夏育精灵古怪,近五十的年纪,竟然可以这么搞笑!
里头的牢头似乎听到了这一嗓子吓得不轻,急忙哆哆嗦嗦的打开石锁,并不时的求饶道:“公公!不知道公公大驾光临,小的这就打开门锁,公公……稍候!”
随着他的回应,门锁哗啦啦的打开!
里头刚刚冒出一个人头模样的家伙,湟中义从在没有夏育的指挥下,迅速蹿入,并一掌击在那牢头的后脑,那牢头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面前之人,便昏厥过去。
其他湟中义从在牢里其他官员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急速的制服其他人,目光压低,环视着周围众人。
天牢之内,被关押的只有几个人。
仿佛这一切都是为皇甫岑所建造的。
夏育没有见过皇甫岑,一把拉过尹端,带着黑布,低声道:“哪一个是?”
他们做事隐蔽,却并未开口言明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天牢之内同被关押的许攸、周旌一下子惊醒。
周旌一喜,以为是谁来营救自己等人。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一旁的许攸拉住手臂,凝望眼前之人,询问道:“你们是谁?”
闻言,夏育看向许攸。
却见尹端摇摇头,目光扫视一圈后,停留在一座偏僻的角落,直视躺在角落里的那个人。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心中却是突兀的一颤,没有想到,几年未见,皇甫岑的竟然混到如此光景,周身上下虽然不见刀伤疤痕却只见他浑身衣衫褴褛,发髻松散,哪有昔日所见的风流倜傥模样。
“他是?”
夏育一惊,回头问道:“那么他们呢?”
听两个蒙面人对话,许攸一惊,带着手镣脚镣的他向后一退,警戒的望着面前这股强人。
而旁的周旌也是一惊,怒视面前来人,如无意外,面前这些人是来营救皇甫岑,而不是他们的救星,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以黑布蒙面,看不出是谁,但看身形,膀阔腰圆,看摸样便像是从军之人,但偶尔发出声音却带着羌氐口音,不是白马义从,白马义从之中的胡人,大多数是乌丸人,或许会有几个匈奴人,但绝不会有羌氐口音。
这群人,究竟是谁?
周旌同许攸目视几眼,各自不言。
尹端瞧了瞧,低骂道:“还能有谁,不过就是那些真正的反贼。”
“就是他们诬陷?”
尹端一说,夏育便明了的看着他们,愤恨的瞪了瞪,冷声道:“杀了他们!”
言罢,便有湟中义从提刀来取许攸和周旌的性命。
尹端看了一眼夏育,道:“先不着急动手,问过仲岚后,再做决定不迟!”话罢,尹端随着夏育朝着皇甫岑走来。
此时的皇甫岑也已经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强人,同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