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让人敬而远之,却毫不能掩饰她的神秘感。许攸自知太平道的势力强大,虽然已经被朝廷废弃,但在草莽江湖间,他们的势力依旧很庞大。昨夜接触后,许攸就放松了警惕,对太平道不以为然,而眼下,张婕儿的出现却又重新让他重视起来。
不该,如此疏忽!
许攸暗暗自语,抬头看着张婕儿道:“攸,见过少主。”
“先生见过我?”
张婕儿道。
“坊间传言,太平道少主乃是一奇女子也,今日得见,攸斗胆猜测几分。”
张婕儿伸手示意站起的许攸坐下,依旧给许攸倒满酒水,嘴里满不在乎,却像是辨别着什么,道:“先生本是冀州从事,当知我太平道与朝廷恩怨,先生为何弃之生死而来?”虽然书信上已经表明,许攸要联手张婕儿,可是并没有提出究竟由谁来主事,而且,许攸的目的定然也不会太纯。
许攸笑笑,抬手又饮了一口茶水用来耽搁时间,想一想怎么回答张婕儿,寻常回话,张婕儿定然不信,当然也很有可能,再说什么理由,也不能骗过张婕儿。那就要断章取义的来说,显得理直气壮,又无诳语,才更逼真。
见许攸如此,张婕儿淡淡道:“先生如此不坦诚,你我二人合作便在无法进行下去!”
“哦。”许攸放下茶盏,抬头凝视张婕儿,道:“有必要知道我的目的吗?”
“有。”
张婕儿对视许攸的目光亦是同样的淡定,却仿佛透漏着一种不容置疑。
“我为太平道上下老幼报仇,你为我铲除天子刘宏,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没有知道动机的必要吧!”
许攸再言。
两人话语停滞了一刻,张婕儿上下打量了许攸许久,然后凝重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好,先生动机为何,张婕儿可以不知道。”瞧见许攸一喜,张婕儿紧跟着回应道:“不过,我却要知道你们全部的行动。”
闻此,许攸一急,这跟知道自己有什么动机,有什么区别,抬头怒向张婕儿。
张婕儿却仿佛未瞧见一般,随即解释道:“我黑山军、太平道上下配合,总要有始有终,否则我张婕儿很难向道众交代。”
许攸不言,坐回原地。
“既然是交易,就有双方都要了解和保密的义务,我想你们也不会不想知道,我黑山军上下能出多少兵力相助吧?”
“这……个,自然。”
许攸点点头。
“我要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步骤。”
张婕儿凝望许攸。
“第一,你们黑山军要借此时机闹出一点动静,却不能大,让天子知道冀州有募兵的必要。”
“虽难掌控,不过却可答应。”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们一定要阻拦南下的白马义从,无论用什么代价,都不能让白马义从南下护驾!”
“对付白马义从?”张婕儿故作为难,起身不住徘徊。虽然她早就留下管亥阻拦白马义从南下,为的就是要让白马义从和皇甫岑不能护驾随行,为了日后陷害皇甫岑做好准备,这对张婕儿来说很重要。但张婕儿却不想跟许攸说清楚什么,摇摇头故作为难,道:“那是需要很大代价的!”
“利益交换,我们同时会在冀州暗助你等行事,会把天子行程交托与你们!”
许攸很凝重的望着张婕儿。
张婕儿却笑了笑。虽然许攸所说的每一条都是自己十分想要的,但是利益交换,自己的合作伙伴竟然没有出一兵一卒,只是交付行程而已,如果就是这点作用,还用他们干什么?自己在天子身旁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许先生想的似乎过于简单,一切都由我等出了,你们倒是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少主此言差矣!”许攸起身说服道:“我本是一冀州从事,安能有什么兵力相助?况且说……”
话还未说完,便被张婕儿打断,凝视许攸道:“先生是明哲保身?还是要护住你身后的人?”
几个字,惊得许攸冷汗涔涔,他没有想到张婕儿竟然一语中的。
“先生如果没有其他条件,我想很难说服黑山百万兄弟!”
许攸狠了狠心,凝视张婕儿,问道:“你想要什么?”
见许攸下定决心,张婕儿起身踱步近前,对视许攸,道:“先生提出三个条件,那好,我张婕儿也还先生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