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城。
皇甫岑只身北上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丁原的耳中,丁原身为并州刺史,有监督之责,他早想弹劾皇甫岑,却迫于没有权限监管皇甫岑,只有忘而静待。
错失关羽收服于夫罗后,丁原心如刀割,一直在暗中寻找皇甫岑的把柄,等待日后皇甫岑犯事后,一举消灭皇甫岑。
而皇甫岑东进的消息,丁原一直在跟进。
前些时日又传来了天子北巡,征调皇甫岑的消息。
好坏自有,就看皇甫岑如何身退?
如果不去护驾,那便是不忠不孝。
如果不去解围,那便是无情无义。
总得来说,皇甫岑对不起很多人,这两难的选择却偏偏发生在这一时。
如果,皇甫岑战死辽东,那才是对皇甫岑来说,最好的选择。
而自己那个时候就可以借河东内乱之际,尽吞其势力。
丁原野心之大,并不是所有人能看透的!
丁原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关羽训练的匈奴士卒,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妒忌。
吕布不是天生的鲁莽,只是他的眼光也不是天生的敏锐,他看得到丁原眼前的嫉妒,却不知道丁原心中所想,上前一步,低声道:“义父,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们一下。”
“哼!”丁原鄙夷的轻哼一声,然后故作姿态的转移话题道:“奉先,怎么技痒?”
“哼!”提起武艺,吕布自然不忿他人,轻蔑道:“三把刀,我五原吕奉先没有放在眼中。”
“哦?”丁原一笑,突然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紧盯着吕布不语。
吕布迟疑道:“义父……有事?”
丁原点点头,道:“如果技痒,你不妨东进,给我打听打听他皇甫岑的消息。”两个“打听”让丁原加重了引号。
吕布若有所思的望向辽东。
……
黑山。
刚刚赶回来的张婕儿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扭回头望向身旁的于毒,道:“有辽东的消息没有?”
于毒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
张婕儿蹙眉相望,竟然忘记向前走去,似乎辽东的事情一下子又比这里紧迫了。
“管亥没有传来消息?”
“没有。”于毒心思不在这上,虽然张婕儿曾经给自己分析过了,但是黑山毕竟是自己的根据地,他的重心自然在黑山这里,当时张婕儿说借助河东白波谷的势力夺取方帅之位,可自己回来两日了都没有见到河东白波谷的那些人,颇有些埋怨道:“说好的兵,到现在都没有,想狙击大汉天子,总要先铲除褚飞燕才好。”
见于毒如此没有耐性,张婕儿嘴角微挑笑了笑,并不解释。
在她心中,不论恨意还是局势所迫,她最重视的依然是皇甫岑,不过有时候做事要顾全大局才好,现在她更想知道,在辽东究竟是谁在那里颠三倒四,皇甫岑究竟能不能救出公孙瓒。
如果失败了,也许心中有些许不甘,亦或是淡淡的忧伤,还是无尽的惆怅,或许还有一些轻松。
如果成功了,皇甫岑对她未来计划的威胁就更加深了。
总之,皇甫岑对她来说是一个极端矛盾。
她同样不知如何选择,而辽东迟迟没有消息,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瞧见张婕儿失神,于毒自知语急,解释道:“少主,我不是……唉,张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