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婕儿猛然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视辽东,拳头狠狠地砸在木门上,狠狠道:“只有趁此时机,杀掉皇甫岑,我们才有机会。”
几句话说得管亥牛眼瞪得大大的,傻傻的不言不语。
“相比皇甫岑,褚飞燕只不过翻一翻手掌便可处理掉的家伙!”
……
蓟县。
蓟县这几日可以说歌舞升平,宛若太平盛世。
有公孙瓒、孟益和刘备在外血战,又有刘虞利用怀柔政策,分化敌人,善待乌丸和鲜卑等胡虏,兵不血刃的就取了张纯的头颅,只有渔阳土豪,自称天子的张举率部逃亡辽东,投靠东部鲜卑,在石门大败,本想上吊自杀,却因丘力居纠集部众,死命反扑,公孙瓒冒进,围困营口。
可以说,辽东的战乱平定已成定势。纵然是张举在营口斩杀公孙瓒、孟益、刘备等人,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乌丸已无战意,东部鲜卑更是被皇甫岑吓破了胆。
异族退兵,张举就无后路可退,眼下围困营口,也是不甘心所致。
所以,刘虞在接到单经死命逃出送来的求援信号后,便想不了了之的冷处理。
更借口幽州境内事多,拖着不见单经。
却不想,单经私自出走,往东求救于皇甫岑。
当刘虞接到这个消息后,便连夜赶回蓟县,聚集帐下谋士,商议如何应对。
皇甫岑的名声很大,现在又平定匈奴,中部鲜卑祸乱,隐隐之中,已经成为凉州三明后,大汉最后的名将。
就连公綦稠这样的名士都被他一怒之下,因为同僚旧故被杀的原因杀死了公綦稠,更别论其他人了。
宦官十常侍,外戚大将军何进,四世三公的袁隗,哪个人不想动皇甫岑,却终究没有动得了皇甫岑,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皇甫岑实力太过强悍,得天子青睐,也有能力打赢每一场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时下,皇甫岑发兵救援营口,势必经过幽州,此事该如何抉择?
即便连汉室之后的刘虞也不得不重新审视。
堂下众人,跪列而坐。
河东的椅子其实已经传到了蓟县,只是刘虞个人不喜的原因,此地之人还是跪列而坐。
几个谋士,魏攸、齐周、程绪、孙瑾、张逸、张瓒、尾敦、鲜于辅、鲜于银、公孙纪。等人皆在座。
刘虞扫过几人一眼,落在魏攸的身上,魏攸现在是自己首席心腹谋士,很多主意都有魏攸出谋划策,效果都还不错。而且,魏攸又曾在辽东、昌黎等地生存,对皇甫岑在昌黎施政应该有独特的见解。
“魏先生,皇甫岑此来,我幽州上下该做何打算?”
魏攸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他从皇甫岑卸甲归田后,听从皇甫岑的意见继续留任辽东。只不过乌丸乱起,勾结张纯、张举,杀了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自己也无家可归,只有流落此地,却一直未忘记皇甫岑交代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去河东求官。
魏攸在此,公孙瓒和刘备也知道,却无人知晓魏攸是皇甫岑的心腹。
魏攸不言,自有刘虞从甘陵带来的门客齐周开口,道:“营口被围的是皇甫岑结义兄弟,皇甫岑此来虽无圣上命令,却在朝野民间绯议不得。”
齐周这话没错,汉末最重豪侠。
只有为了道义,就可以杀人越货。
小小的抗旨不准,对皇甫岑来说并无太多刁难。
“可我幽州上下未发一兵一卒,这皇甫岑如若刁难,我等如何是好?”
程绪是本地人,早听过皇甫岑的名声,心中也颇为忌惮皇甫岑。
“营口血战,我等本该发兵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