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同样点点头,在旷野之上给骑兵设埋伏,简直就是蠢不可及的一步棋,偏偏这步棋就在眼前发生,而且黄巾军还占了上风!
“呼哧。”探报摇摇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西凉铁骑冲锋在前,步卒押后,却莫名其妙的栽倒消失在草地之上,而且连呼救的来不及喊一声。”
“竟有此事?”黄忠震惊的瞧着关羽,这事情竟然如此之怪!
“不仅来不及呼救,而且我还听蛾贼高喊什么黄天显灵,大良贤师做法才有此状。”那探报略有忧虑的说道:“西凉铁骑也喊妖术,妖术!”
“闭嘴。”皇甫岑瞪了眼探报,这种事情声音越小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皇甫岑很清楚,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对于他们这些古代人来说有多么的杀伤!
“哦。”探报知趣的闭嘴。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忠问道。
关羽和探报也看向皇甫岑,都迫切希望知道答案,要不他们心中总有一个疙瘩,就好好的铁骑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草地中,说出去,谁信啊!
皇甫岑沉思片刻,想起张婕,想起地势,虽然不了解情况,却知道要安顿关羽、黄忠等人心思,道:“不太清楚,但我敢肯定,那绝不是平常的旷野,定然有其特殊的地理地貌,董卓这仗没有败在蛾贼的埋伏,却败在对河北地貌的不了解,我想董卓也早就察觉了对手的埋伏,只是他并没有把蛾贼放在心上,忽略地势,才有今日之败。”
“哦。”听皇甫岑这么一解释,黄忠和关羽才明了。
“西凉铁骑全部消失,那董卓眼下情况如何?”皇甫岑现在担忧的是,张婕儿如果发现自己部队正在急速赶往广平城下,那么眼下这挟大胜的黄巾军势必会快速回军,而夺取广平城如果不顺利,很有可能被他们里应外合的包围。
“还好,董卓并没有把全部兵力都放进去,还有八千步卒在后压阵,他们压后的步卒正为退出战场的西凉铁骑杀出条生路。”
“骑兵在前,步卒在后?”皇甫岑笑了笑,董卓还真大胆,这样的战阵,三国时期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在公孙瓒同袁绍界桥之战上就曾发生过,当时公孙瓒以这样的阵型,自恃骑兵势大,却不想被麴义的弓弩手全盘射杀。当然董卓这次不是败在弓弩手的面前,却是败在了地理地貌的不熟悉上。
“对。”
“好。”皇甫岑一笑,点点头,回身道:“再探再报,加派人手,我要时刻知道张梁、董卓的消息。”
“诺。”探报转身挑选几个老卒,催马而回。
“大人。”关羽同黄忠对视一眼,瞧着皇甫岑。
“放心,咱们一定会在他们打完这场大仗之前赶到广平城!”皇甫岑瞧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努努嘴,自言自语道:“他们还要打上很长一段功夫!”
……
皇甫岑时刻观察着对手的消息。
而对手同样在观察着他的消息。
张婕儿虽然把广平城交与管亥,但对皇甫岑,她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从魏郡城内传来的探报每天不下五趟。即便眼下正在惨烈厮杀的战场上,也有从魏郡而来的探报。
“嗯?”张婕儿扫完信笺上的字迹,眉头不悦的展了展,问道:“皇甫岑几日前出发的?”
“今日早上天还未亮。”探报回道。
“天还未亮?”张婕儿转头瞧着天色,现在的天色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担忧道:“皇甫岑要干什么?”
“少主,他不会是要驰援董卓吧?”身旁有黄巾护卫,担忧的附和道。毕竟皇甫岑和白马义从的名声大过天,又在数日前连破黄巾军四县,甚至有大汉第一强兵的意味,隐隐之中对黄巾军有着莫名的威慑!
“他同董卓发生争执还会相助他?”另一个黄巾护卫道。
“完全有可能。”张婕儿道:“他这个做事从来不按常理,也断然不会因为如此小事误了大局,但……”
“但……什么?”
“他的野心一向不小,这一次难道就是为了救董卓?”张婕儿摇摇头道:“这不是他的作风。”
身旁黄巾护卫不明,张婕儿口口声声说“他”,貌似很熟悉,可是他们不敢问两人关系,只有猜测道:“他皇甫岑会不会奔着广平城去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人马不休息,往常日程也需要两天半的路程,从魏郡到广平,他们想一日之内,似乎太不可思议了!”张婕儿摇摇头,皇甫岑在逆天,也不可能所短两地距离。
“那他能干什么?”
想到最后,谁都没有答案,张婕儿摇摇头,否定道:“不管他想干什么,咱们一定要在日落之前解决面前的西凉铁骑,然后回军广平城,这样一来,他驰援董卓,还是奔袭广平,都没有机会!”
“是。”
“告诉兄弟们,奋勇杀敌者,全家得黄天庇佑,日后定享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