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皇甫岑、公孙瓒、刘备三人极力在各地死命抵抗黄巾军的进攻,恐怕,现在河北已无汉庭大军立足之地。
这些宗员很清晰,眼下并不是夺权上位之时,这种烂摊子还是交给董卓来处理。所以对待眼下来势汹汹,勇猛反扑的黄巾军,宗员只能左缝缝,右补补。
“老二,你说蛾贼会拼命反扑,让我们回去准备退?”公孙瓒觉得皇甫岑说得很荒唐,谁都知道,眼下黄巾军已经陷入了困境,即便老师卢植一走,动摇军心,可是自己三人尚在,而且北军五校的主力皆在,不说能再建功业,也不至于节节败退。
“嗯。”皇甫岑也不管公孙瓒同意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开口道:“眼下蛾贼虽然被困广平、广宗等地,但正是秋收时节,他们粮草供给还没出现什么问题,内部不乱,反倒是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他们必定会借此时机,夺回旧地。如果他们失了眼下的先机,日后他们就将落入绝境!张角不是庸俗之辈,这些他还是能看到的。”
“嗯。”刘备也想了想道:“只要咱们守住几处要塞,等冬日来临,他们人多,粮食供给不足,必定出现内乱,届时正是我们反扑之际!”
“就当是如此,咱们还会被他们吃掉?”公孙瓒猖狂的一笑道:“你们都太杞人忧天了,别说他们敢来,就是不来,我也要会一会他们,到底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流民,能同我辽东虎贲一试高下?再说如果咱们不力战,恐怕朝廷上下会流言蜚语,说咱们因私废公,不过……他们把老师带走,我倒还真不想打这仗了!”
皇甫岑摇摇头,公孙瓒总是太过自负,但卢植刚走,自己又劝诫不了,只有听之任之。
“行了。”公孙瓒拍拍屁股,骂道:“我听说这董卓乃是西凉军一系,手下铁骑众多,两位贤弟多加注意。”
“是!”刘备点点头。
“唉!”闻听此言的皇甫岑又是一叹。
“怎么了?”公孙瓒本要离去的身子转回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道:“老二,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呃。”
“老师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皇甫岑嘎嘎嘴,没想到公孙瓒还计较这个事情。但眼下绝对不能透露风声,唯恐河北黄巾知晓,派人烧毁,那样就真是功亏一篑了。当然如果不说,皇甫岑也明白这将会加深兄弟两人的间隙!
……
驿道官路上。
大队的铁骑匆匆向北方开进,所到之处必定尘土飞扬。
赶在队伍之后的两个人虽然速度并不快,却也没有被落下多少,彼此各自交谈着一些话题。
“文优,你说这回,老夫需要多久尚能平定这蛾贼之乱?”
“这。”身旁青年文士摇摇头,断然否决道:“依我看来,咱们只宜缓行,不宜速战!”
“哦?”那粗狂武夫停住马势,侧身看向青年文士道:“文优也这样认同卢植建议?”
“嗯。”青年文士点点头道:“卢子干之法虽然迟缓,却是最为稳妥!”
“嗯。”那武夫抬头沉思片刻,然后极其忧虑的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青年文士,担忧的说道:“只可惜,咱们没有时间啊!”
“呃。”
“天子心急,非是你我能够体会!”
“是。”青年文士点点头,开解道:“岳父何须多虑,泰山本为重臣,又有统兵之能,只需时日而已,更何况,咱们不同卢植,咱们并不迂腐,这样的事情,懂得向十常侍迁就就好!”
“话虽如此!”粗狂武夫甩了甩手,忧虑道:“可是咱们初到此地,恐怕需要多立威信,否则很难服众啊!”
“这倒是。”青年文士同样忧虑道:“他卢子干门下弟子三人,皆在此地平叛,而且都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卢植免官,老夫恐他们心生嫉恨,非但不出力不说,还恐他们把怨恨强加到咱们身上!”
“说的就是。”粗狂武夫正是西凉董卓,他身旁的人正是他新招女婿李儒,两人本在西凉平叛,因战事不利,被赵忠保举,来此代替卢植平叛。听李儒此言,董卓哀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战马,担忧道:“老夫听说这公孙瓒、皇甫岑、刘备皆是勇武之辈,想来很难听从指挥!”
“这皇甫岑曾擅杀上官,当今天子却没有处罚与他,可见他才是天子心腹。”
“嘿嘿!”听李儒提皇甫岑,董卓反倒是笑了笑道:“老夫听闻这皇甫岑是我老上司的幼子,不知是真与否?”
“应该不假。”李儒道:“老夫也听说此事,张老、段公皆有过同此人接触!”
“哼!”提起张奂,董卓就是一阵不忿,恼怒道:“平羌十策,老夫要了许久,张老都未给老夫,却扔给了一个娃娃,要不是看在他辽东那一仗,还真以为这等兵书就要石沉大海了呢!”
“泰山息怒!”李儒扫了眼董卓,心知董卓对皇甫岑的意见多来自西凉军中那高低不等的战功。
“也罢,说了也是白说,咱们加紧赶路,天黑之前赶到魏郡,老夫倒是要见识见识他皇甫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老上司的能力。”不知不觉中,董卓已经忽视了太平道张角,在董卓的眼中,张角不过就是一匹夫而已,黄巾军也不过就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流民,有什么好担忧的!
………【第二十七章 人仰马翻】………
“听说董卓到了魏郡。”戏志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