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甫岑点头,说道:“黄忠为人老成持重,可为重用,徐晃、张颌、张飞三人年纪尚轻,不可拔苗助长,而且也需要这三人戒骄戒躁,云长多多费心,黄忠即日就升任别部司马吧。”
“诺。”关羽应允离去。
对于他旗下汇聚这么多后世名将,皇甫岑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大汉名将,家世、政绩都斐然,在曹操、孙坚、袁绍等枭雄没有走上时代之前,他皇甫岑现在就已经是天下民心所向,六年时间,一场昌黎城大战,一场涑水洪水,他赢得的决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六年时间,他皇甫岑年纪虽轻,却是大汉在文治武功中仅剩不多的人。要不河东也决然不会有那么多士人子弟会入河东府曹。
不过皇甫岑眼下,手低这些人,算上关羽,也担不得一军之帅,也就是镇守一方的将才而已。统兵列阵,攻城拔寨,徐徐而进,皇甫岑个人还是倾向徐荣、麴义这些真正从“徐晃、张颌、张飞、黄忠。”关羽点头道:“四人中,黄忠武力最为出色,昨日我亲眼所见,这黄忠射落天上飞行的七只大雁,一手神射百步穿杨,便是我也不及。”
西凉军中走出的将领,他们固然没有奇智,也没有过人的武力,但是他们却才是真正的帅才,孙子还说过,奇,不过是辅助而已,正才是主导。如果每场大战都需要奇迹,那么也就不需要那些萧何之才了。
不过,按照皇甫岑的记忆,徐荣和麴义,见面的机会应该不远了。
………【第七章 无法避免】………
皇甫岑刚抵魏郡,便已经听说了魏郡太守被杀的消息。而犯上作乱的黄巾军似乎也听到了皇甫岑而来的消息,便早早离去。
同戏志才商量了一番,觉得魏郡虽小,却是邺城北门户,又毗邻太平道根基广平、广宗,正是驻兵之地。白马义从刚刚入城,卢植同护乌丸中郎将宗员也带着五千人的北军校尉入城了。
皇甫岑见到卢植后,施弟子之礼,宗员同皇甫岑寒暄几句后,知道卢植同皇甫岑是师徒关系,有话要说,也没自找没趣,找个理由率先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便剩下两人,一时间有些沉寂,皇甫岑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最后还是卢植开口说:“仲岚,看你面带忧虑,难道是……黄巾?”
皇甫岑摇摇头,道:“弟子并非担忧此事。”
“哦?”卢植瞧着皇甫岑,如今的皇甫岑同六年前在涿县求学的时候不太一样,双目之中偶尔会散发出那种狠绝,还有这些年在战场沾染的杀气,眼下皇甫岑已非当年弱冠子,也难怪,不论谁,能在外患内忧中安然生存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需要成长的过程。
“老师没有发觉朝廷上下的异常?”皇甫岑反问。
“嗯。”卢植沉吟不语,对于朝廷上的争斗,卢植一向是敬而远之。本是名士,自然不能同皇甫岑一般口无遮拦。
即便是皇甫岑,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武夫性格。
“黄巾不过疥癣之疾,弟子担忧的是,各地郡国兵如今腐朽至深,不堪一战,所以才造成眼下黄巾之事。”
“仲岚你说的他们都说过。”卢植指的他们自然是士人。
“正因为郡国兵实力削减,朝廷为了平叛必定大肆提拔士人,为两次党锢平反,听闻朝廷最近又要地方豪强自己招募兵马,抵抗黄巾?”
“哎!”卢植苦笑摇头道:“哪里是什么朝廷的旨意,我观天子就是不想……才让你等率军平叛,所以眼下,这场蛾蚁乱,越快平定越好!”
“嗯。”皇甫岑点头,然后瞧着卢植说道:“想来天子也发现借此士人复起的意图,他们掌兵自然尾大不掉。”
话没说完,便被卢植抬手制止,道:“先别说他们,唯恐咱们自己就有这种担忧。”
“嗯。”皇甫岑点头,史上卢植在接连打了几个胜仗后,被左丰一封密报参倒,便很直接的表明了,这场大乱,塑造了很多拥兵自重的人,而天子刘宏对权力敏感超过任何一任皇帝,皇甫岑同卢植都会间接上有些被猜忌。
“所以……”卢植回头瞧着皇甫岑开口道:“不论仲岚如何想法……”说着瞧了瞧皇甫岑,终究把后半截话落在肚子里。
其实不用卢植说,皇甫岑来的时候就没有抱着扩张兵力的想法,有河东一地,这些流民被平定后,自然大部分都会流入自己的治下,只是早一时晚一时而已。
“老师来之前,陛下如何想法。”
“速!”
“嗯。”皇甫岑点头,自己担忧有些多虑,天子固然已经看到了士人复起的机会,如果不能越快平定叛乱,各地的土豪、世家,便再也控制不住了。“老师打算怎么做?”
闻此,卢植一叹,摇头道:“天子之意老夫虽懂,可是眼下蛾蚁气势如虹,非是起义之初,此仗打赢,托才是关键。”
“哎!”皇甫岑暗自摇头,在政治上的眼光来看,此战越早平息越好,而在军事上却又行不通,早期黄巾军凭借这股气势,确实所向披靡,硬碰硬反倒是折损士卒,更何况,老师卢植带来的士兵仅仅五千,加上自己同公孙瓒和刘备的兵马,估计也过不了万数,虽然战力、纪律、装备等等上,己方强于对手很多倍,但是黄巾军毕竟拥有数十万人,真正的战法确实拖到他们粮草全无才是上策。
“先不管这些了,明日我去准备明日招募兵马一事。你去城外瞧瞧你师兄、师弟来没有?”
“他们也带兵入魏郡?”皇甫岑大惊问道。
“不会,我已经传书,命他们把兵驻扎阳平、内黄等地,但是他们两人可能今晚或者明早来此,商议军情。”
“好,弟子这就去迎接两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