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人,不管他给咱们出什么难题,咱们都含糊其辞的答应过去,切不可因为段公一事乱了分寸。”戏志才转身瞧着皇甫岑,嘱托道。
听戏志才这么一说,反倒是激起皇甫岑一腔恨意,微怒道:“枉他和段公还有翁婿之情,他竟然亲手陷害了段公,此人不除,我皇甫岑又怎能对得起死去的段公,对得起凉州武将。”
瞧着皇甫岑激烈的反应,戏志才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无奈的摇头道:“大人,咱们含糊其辞应付过去,拖延一段时间,陛下用他平衡士人和宦官的权利后,他阳球也自然没有了用处,早晚都是要遭殃,咱们那……还是忍为上。”
“为啥要忍,对他人我可以,对他,只有杀之后快。”皇甫岑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是大人的顶头上司,又有监察天下之责,我们只有忍。”戏志才也不理会皇甫岑,他知道皇甫岑这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当阳球来后,他绝对不会这么没有理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就绝对不会走到今天。“对了,大人郡丞华歆乃是平原旧吏,这阳球曾为平原县令,等见过后,咱们问问华歆。”
“——嗯。”皇甫岑嘤咛的回了一声。
两人谈话间,一匹跨马疾驰到郡守府邸。
“嗯?”
皇甫岑对视一眼戏志才,两人同时不明的发出一声问号。
就在两人踟蹰间,那快马上跳下一人,在郡守小吏的带领下走出皇甫岑和戏志才的面前。
“司隶校尉阳球阳大人何在?”皇甫岑起身问道。心中暗道,不是说今天这阳球要来河东府吗,怎么没见到人,反倒是只见到了一匹快马。
“咦?”戏志才也是发出一声不明的信号。
就在两人不解间,那小吏已经行至近前,把手中的信笺交到皇甫岑的手中,道:“阳大人突然有要事在身,脱离不开,特命我把此信交与大人。”
闻此,皇甫岑不悦的挑了挑眉,接过那信笺,缓缓打开。
“呸!”戏志才也丝毫不掩饰的吐了口唾沫,暗骂道:“什么他妈&的东西,这还没来河东呢,竟然就摆起了架子,简直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过,戏志才倒是想看看那信笺里写的是什么。
扫过那信笺上的字迹,皇甫岑的脸色几度变了又变,悄悄把信笺放下,对着那快马小吏说道:“先下去歇息,稍候我会命人给阳大人回信。”
“这。”小吏为难的瞧着皇甫岑说道:“皇甫大人,阳大人要小人带着大人的回复速回,如果没有完成,阳大人就要治小人这渎职的罪名。”
“嗯?”皇甫岑瞧了瞧面前小吏,见他说话不像有假。
一旁的戏志才心知不好,接过皇甫岑放下的信笺,扫了几眼,脸色也是骤变,骂道:“滚他奶奶&的,这事归你们司隶校尉府管吗?”戏志才激动的样子反而越盛刚才的皇甫岑。
皇甫岑看着喘着粗气的戏志才,抬手示意一下,然后看着小吏说道:“这就是答复!”
“大人。”小吏脸色几度转变,他早就听说过皇甫岑白马都尉杀士的名声,有些恐惧,声音发颤,道:“大人,这……”
“问什么,让你回去告诉阳球,我们河东府虽然归他管,可这事归不得他司隶校尉管!”
“呃。”小吏踟蹰进退不得。
“回去。”皇甫岑看出来这阳球就是派个老实人找自己麻烦,让自己不便动怒,故意高声虎喝道:“就说我们要见到司空府的公文。没有司空大人的官文,我们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好。”那小吏为难的点了点头,发狠道:“告辞!”
待小吏刚走出门口,戏志才勃然大怒的一拍几案,怒道:“这司隶校尉阳球是什么意思?让咱们在这等,却不来。这还不说,偏偏让咱们插手,妈&的!这钱是他司隶校尉府出,还是司空府出?”
皇甫岑忧心忡忡的坐回申屠蟠发明的椅子上,一直闭口不言。
“奶奶地熊,这个阳球欺人太甚,要参奏他一本。”戏志才大骂不止,却也知道眼下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参奏他阳球。
两人说话间,华歆正走过来,正听见戏志才大骂阳球,不解的问道:“志才……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戏志才眉毛一挑,道:“出了大事,快把他们都叫来。”
“对。”一直没有说话的皇甫岑终于开口道:“把沮授、程昱、裴茂、卫觊都找过来。”
“呃。”华歆一怔,虽然很多名士都补充了河东府的官吏,但核心几人却一直都是这几人。
“还不快去。”戏志才心知肚明的急道:“虽然咱们现在回绝了,但他阳球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看这事弄不好,最后还要落在咱们身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
“啐!”戏志才啐道:“他阳球让咱们协理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