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之才,绝对不下王佐。
当皇甫岑听见面前之人谈起自己是华歆后,没有太多震惊,只是微怔,现在他对这些历史名人免疫力很高,道:“华先生高行显名,在下也曾听过。”
听皇甫岑谈及自己,华歆反倒是平静的转目观瞧,一字不语。
“先生不是在高唐县为吏吗?怎么会在此地?”皇甫岑转身问道。
“听闻皇甫大人要在河东开坛讲学,特此前来。”华歆道。
“哦。”皇甫岑接道:“不过子鱼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岑名声、学识不佳,恐怕讲不了什么。不过子鱼先生也不会白来一趟,这是没有皇甫仲岚,却有郑康成、蔡伯喈这些大家讲学,想来子鱼先生也会不虚此行。”
“嗯。”华歆浅浅一笑,并未答话。目光却流露出一丝留恋看向讲坛下坐着的郑玄、蔡邕、襄楷等人。
对于读书人的杀伤力,还是郑玄、蔡邕有用。
皇甫岑点头示意一下,既要离去,却转身道:“对了,子鱼先生,如果没有住所,河东郡守府内倒是有几间房子,先生可以过来休息。”
华歆心知皇甫岑心思,方才那一句已经点破很多,但眼下却没有点明,却提了意见道:“皇甫大人意欲招揽人才,为何不在此处多设几间宿舍?以便留下长途跋涉的学子住用?”
“好建议。”戏志才点头道。
皇甫岑脚步一顿,回身瞧了瞧华歆,没有想到华歆竟然能看透自己的目的,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我要是欲留子鱼先生,先生可愿留下?”
华歆一笑道:“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子鱼才疏学浅,恐怕还要在这讲坛多听上一些时日。”
“也好。”皇甫岑点点头,华歆这么说无疑表明他尚有疑虑,不过总比一下被对方拒绝要好多,最起码华歆还没有做出决定。
华歆说完之后,便走向讲坛,听着讲坛之上的申屠蟠讲课。
今天申屠蟠并没有讲解一些他所深思熟虑的那些工匠技巧。申屠蟠知道这些工艺对这些前学子来说是奇&淫技巧,他们不会感兴趣,为了能迎合他们的口味,申屠蟠把弓弩、利箭改造这些技术提上了教案。
当然,有近半数的学子还是垂头丧气,只有少数有志投军的人留下来静静聆听。这样的场景,众人早已料到,不过郑玄、蔡邕等人未离去,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同样屏气凝神的听着课。
安排颜良、文丑维持秩序后,皇甫岑带着戏志走回客栈。苏泽、李移子、乐何当等人并没有住在郡守府内,他们住在城内的客栈内。
苏泽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瞧见皇甫岑已经走至近前,开口道:“家主。”
“嗯。”闪身进屋后,皇甫岑开门见山的问道:“今夏北地马匹的价格如何?”
“家主,兄长从中山来书说,如今的塞外豪强借着家主在辽东那一仗,垄断塞北马价。大发横财。”
“咱们在中山的马匹如今还有多少?”皇甫岑早就想过这件事情,故而在辽东早同公孙瓒商量过,在易京等地加设三处马场,加上乌丸人的马匹,还有鲜卑败后的马匹,此时辽东手握马匹数量大概将近千匹。
“经过这两年的饲养,我们如今大概有八百左右。”
“八百左右?”皇甫岑掐算一下,嘀咕道:“加上辽东的马匹,我们大概有数两千匹战马。”
“两千匹!”早知皇甫岑又要有大动作的戏志才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
“时下的马,每匹都有上百万钱。这些加到一起可够上很大的数目。”戏志才嘿嘿一笑道:“仲岚,没看出你现在可真是大富翁啊,加上你的两千石太守职位,你现在可是真真实实的富豪。”
“富豪?”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看向戏志才道:“这点钱能够我用吗?”
戏志才嘴错愕的张大,然后问道:“百万钱可*,位比太守,你这两千匹战马,那就是两千太守,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制械、练兵、协理河工,还要养兵、养民,你说这些钱够吗?”
本是怔怔地戏志才听皇甫岑这么一说,闪神的工夫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以为皇甫岑现在终于有心思要蓄养自己的实力了,却没有想到皇甫岑其实是为了日后大汉边疆频繁升起的叛乱早做打算。
从黄巾起义到边章之乱,然后是乌丸、匈奴、张纯、张举之乱,直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