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觊虽然不管兵事,可也知道大概,回道:“这河东郡虽为内郡,又有三河骑士驻守,可由于地处匈奴之畔,每年常备兵役,有四千人的常备军力。”
“四千人?”
戏志才偷眼瞧了瞧皇甫岑,这内郡重来都没有都尉一职,也就是说太守独领军政两事,四千人如果成为皇甫岑的常备军力,不言而喻会对皇甫岑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呃。”卫觊不明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这兵力是多是少。
“四千人加上八百白马义从,算起来应该也有五千之众。”皇甫岑掂量几下,然后转回头看着身旁众人,笑道:“看来咱们这回要真的跟他们玩一把了。”
“收拾几个盐监小吏,用得到那些虾兵蟹将吗?”颜良嘟囔几句,依照他的想法根本就不用这些人,只要中山的白马义从过来,这些贪官污吏全部都收拾了。
几人摇摇头,颜良这样的草莽怎知这些人的能力。
赶了一会儿路,他们便回到了太守府。
刚一进太守府,裴郡丞裴茂便匆匆而来,赶到皇甫岑近前,面容很急切的说道:“陛下派来使臣,已经等大人好久了!”
裴茂这下子算是真的见到皇甫岑的实力了,这刚到河东的消息一传出去,四方官吏还未动,天子的使臣便已经赶来了。
“哦?”皇甫岑一惊,冲着戏志才点点头,他猜得没错,天子确实有意要整合河东,只是陛下会不会全力支持自己尤未可知。
几人不敢耽搁,直径的走向内堂,还未进去,便见里头跑出一人,跪倒在皇甫岑的近前,哭道:“大人!”
“嗯?”皇甫岑等人一怔,这是谁?
皇甫岑怔住,但是裴茂这些河东府的属官没有怔住,他们全都换上一副神情呆滞的神情,盯着面前的皇甫岑。
众人皆是不明,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惊讶。
“是……”借着微弱的阳光,皇甫岑这才看清楚面前跪倒这人是谁?急忙抓住他的手,问道:“狄——清?”
“是小的啊!”狄清喜极而泣。
自从上一次被皇甫岑派往洛阳通讯后,就一直没有返回卢龙塞,他和另外两个白马义从被天子刘宏留在了宫中,当起了殿前侍卫,而且当日天子刘宏钦命狄清可带刀直入,宫中可悬剑而入,这是莫大的荣耀。所有人一步等天后,自然心存感激,可是狄清和另外两个白马义从非但感激,就连一点的感动都没有。
天子刘宏也发现了他们的异常,时常对这三人照顾有加,而且没有好处必定会想起这三个人,可是这三人却还是如此。最后天子刘宏知晓三人新意,叹了一句,勇士总要放到该用的地方去,便在皇甫岑到达河东后,便把这三人放了回来。当然这三个白马义从现在有个身份,就是皇帝的钦差!
“大人,小的给大人磕头了。”
狄清当着河东上下官吏跪倒在皇甫岑的面前,身后跟着的两个白马义从也是老泪纵横的跪倒近前。
皇甫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还是自己的白马义从,欣慰的扶起三人,低叹道:“好!好!好!”
这一幕,在皇甫岑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什么,带给身旁河东大小官吏的震撼却是无穷无尽的,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皇差给臣子跪下的一幕,这皇甫岑就让这些人打开眼界,难怪乎,皇甫岑敢在卢龙塞斩杀天下名士公綦稠。
而皇甫岑卸甲威胁公主,他的那些生死弟兄,八百儿郎,也都全部卸甲誓死追随!以往还以为这些都只是一个留言,眼下他们才看明白,什么叫做情谊。
即便一个小卒,他们对皇甫岑的敬意都是感天动地的。
而且,皇甫岑还不惜屈膝和他们一同发誓,无怪乎,辽东那一仗能打赢!
不过惊异归惊异,他们这些人一刻便缓了过来,然后急忙上前去扶狄清等人,这些可都是皇差啊!
狄清脸色铁青,怒瞪一眼,手臂甩开几人的挣脱。
“松——开!”
“松——开!”
“松——开!”
伴随着狄清的吼声,身后的两个白马义从亦是异口同声的高声怒吼,他们最见不得有人假惺惺。
“我们这是在跪辽东的再生父母,这是在向辽东的百姓谢我们的大人。狄清现在的身份不是皇差,是大人手下的卒!”
一番厉喝,顿时惊得裴茂等人身形聚散,这些白马义从真是与众不同,他们的身上总是那么杀气逼人,而且“义”字被他们权势的无懈可击,见过白马义从,才会明白“义气”这两个字是什么东西,白马义从不仅有江湖义气,他们还有狼一般的血性,狼一般的团结,这样的一支力量任何人都不敢忽视。
能在辽东打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白马义从才是狼!
“皇差?”皇甫岑顿时明白,原来狄清这三人竟然就是天子刘宏的使臣,这天子刘宏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如果他人为差,这泄露之事在所难免,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