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感激的看了眼阎忠和盖勋,说实话,他手下如今这三股势力,最难以管束的便是皇甫嵩的旧部,论交情,他们都是父兄旧部,年纪要比自己涨两荀,而且他们所立的战功也是最多。不像河东旧部,那是在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将,威信自然无二。而再说董卓部下,他们新降,唯恐皇甫岑对他们清洗,就更不用说什么与皇甫岑发生分歧。
张猛转头瞧着皇甫岑,问道:“纵然要稳住时局,但大汉中枢不能掌控在这些老士人之手,否则定然又是一场山东十二路诸侯讨董!”
听见这话,董卓旧部一脸无奈。
皇甫岑点点头。其实他心中早已有数,刚从小天子刘协那里来,皇甫岑便已经把老士人的位置安排好了,随即冲着狄清道:“把我昨夜准备保奏的名单拿来!”
听这话,狄清从怀中去处一道奏折!
“迁槐里侯皇甫嵩为太尉。”
“迁西乡侯朱儁为司徒。”
“迁襄贲侯刘虞为司空。”
……
“迁黄婉为太常。”
“迁张温为光禄勋。”
“迁陈纪为卫尉。”
“迁荀爽为太仆。”
“迁韩融为廷尉。”
“迁赵谦为大鸿胪。”
“迁陈王刘宠为宗正。”
“迁赵岐为大司农。”
“迁种辑为少府。
……
三公九卿,竟然局势先前大汉士人。俨然,皇甫岑已经僭越发号施令。
听此言,不再发言的一众西凉武将齐齐扭头瞧着皇甫岑,这是什么意思?除了槐里侯皇甫嵩一人保迁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尉,其他人竟然落得空空如也?
看着众将心中不满,阎忠略微提醒道:“仲岚,这是不是……蔡邕与马日磾、郑泰等人已经参政知事,如今这三公九卿局势前朝旧部,可是令西凉武人心寒啊!”
而李儒则是观瞧着皇甫岑,他不明白,皇甫岑为何把到手的权利全部拱手相让,这……
不过李儒在看到身旁程昱、贾诩等人的表情后,便知道,皇甫岑的目的定然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就不是皇甫岑了!
正如李儒所料,皇甫岑平静的回应道:“适方才,陛下与我相谈,想与山东诸侯何解,为表诚意,陛下派出九卿重臣出外安抚山东诸侯,此乃先礼后兵,如能兵不血刃,我等自然不用大动干戈!”
“呦!”
李儒深吸一口气,满脸惊恐的看着皇甫岑,虽然其他人还是不明,但李儒却很清楚,皇甫岑这么做无疑等于给了老士人们狠狠一击,既不给他们谋反的理由,又像是厚待这些人,但他们如果一旦与山东诸侯不合,必将遭受杀身之祸,而要与山东诸侯勾结,日后皇甫岑还会有借口将之一一斩杀。而且,中枢大权尽数落在皇甫岑之手,这一招不可不畏狠毒!
听完这话,阎忠恍然大悟,看皇甫岑的眼神也大为不同。适方才,他见皇甫岑应对夏育、尹端这些老臣无奈状,对皇甫岑独掌朝政还有些担忧,但没有想到,皇甫岑旦夕之间,便把洛阳城内老士人的威胁散于无形。而身为参政知事的太傅蔡邕、太子太傅马日磾、太子少傅郑泰等人又是心向皇甫岑的士人,这洛阳朝政,皇甫岑已经掌控一半。
未等阎忠想罢,皇甫岑继续道:“九卿初访后,中枢压力倍增,故而岑以为增加尚人数,增重尚台、中省、门下省的权利。”
“嗯?”
“以李儒为尚台尚令,田丰为尚仆射,顾雍、张昭、张紘、徐庶、鲁肃、刘晔为曹掾。以程昱中省中令,贾诩为门下省侍中。”
听皇甫岑说完,所有人都扭着头瞧着李儒,别的不说,尚台的六曹尚名声不显,现在也无人重视此职,可是眼下,诸位随同皇甫岑入京的功勋老臣尚未得到封赏,身为董卓嫡系的李儒竟然会的到如此青睐。甚至压着皇甫岑心腹程昱、贾诩等人。
李儒心中有苦说不出,听皇甫岑之意,这尚台的权利日后会很大,可以控制大汉中枢,尚台其他七座,不是皇甫岑河东旧吏便是皇甫岑以天子诏利弊的士人,这些人怎么会听自己的,尚台的大权还不是掌控在皇甫岑的手中。更何况,这仆射田丰与皇甫岑师出同门?
不等众人回味,皇甫岑继续道:“以盖勋为司隶校尉,以孙坚为执金吾其子孙策暂代,以阎忠为河南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