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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日的探查,贾诩与段煨大概摸清,董卓在陇西的布置。本来是毫无破绽,许是因为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洛阳的原因,加之昨夜牛辅出军,所有人都把重心转向了一旁的洛阳战事,自然松懈起来。
他们这般,倒是让贾诩和段煨有些欣喜。
如果守备松懈,夺城的机会就会大些。
直到夜色真正降了下来后,贾诩才同阎行选择了与段煨相见。因为贾诩与段煨早年有些旧交,暗中通报了一声,反倒是很容易的见面了。
“贤弟,有什么事情就说。”
段煨看向贾诩,爽朗一笑。他知道贾诩如今已经投靠河东皇甫岑,不过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真不多。
贾诩面色却换而严肃,道:“兄长可知贤弟替谁而来?”
“谁。”
段煨回身望向贾诩。
贾诩回应道:“弟如今乃是河东皇甫岑部下从事。”说话间,阎行亮出腰牌。
段煨并无异色,只是瞧见贾诩与阎行迟疑的看向自己,才继续回应道:“贤弟既然是河东皇甫岑的人,怎会有湟中义从随行?”
“兄长好眼力。”贾诩点点头,凝视一旁的阎行,回应道:“湟中义从与西凉马超早已归降我家大人。”
“早已……归降?”段煨一惊,看向贾诩,虽未说话,却是在疑问:“那贤弟来此莫非也是……”
“贤弟确实来招降兄长的。”
“大胆!”
段煨气势如虹的一吼,让帐外守卫的士卒突然拔刀相向,空气之中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不过,贾诩却未有畏惧的反应,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总是透露着一丝自信,加这份淡定。倒是让段煨加紧了注意。
贾诩回味道:“兄长可知,如今身在洛阳的董卓已经身陷三股大军威逼之势,已经开始陷入绝路。”
“可是董公不会束手就擒!”
“兄长此话如同鸡肋。”
“哼!”
“不过兄长的几位袍泽似乎并不见得都是这么想!”
“胡说!”段煨似乎被贾诩点中死穴,恼羞成怒的拂袖一吼,道:“我同董越乃是异性兄弟,同受董公恩惠,自然生死与共!”
“哦?可是我怎么在城外瞧见了牛辅?”
贾诩反问道。
“牛辅?”
闻听此人,段煨嘴巴差一点就掉在地,回身凝望着贾诩。午还在谈及牛辅发兵一事太过蹊跷了,没有想到眼下牛辅身在何处的消息就被传开了。段煨以为贾诩不会说假,他又不会凭白无故知晓牛辅出兵,而眼下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似乎不太可能。
段煨的神情越加严重。
见此,贾诩笑着应答道:“贤弟我虽然不识凉州众将,但确认得那人是牛辅,那人口口声声说要归顺我大汉,望河东下给条归路。”
“呃。”
见他段煨不言,贾诩继续说道:“代价是朝廷给予官职,不会拆散他的部曲。哪怕是一个六百石的西部都尉,他牛辅都愿意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