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知现下如何称呼皇甫岑,毕竟皇甫岑服丧守孝在身,可这河东下却又对皇甫岑敬重无比。其实他们都清楚,河东能有今日,也都是皇甫岑一手开拓的。即便皇甫岑如今白身,只要其一声令下,河东下也定会以其马首是瞻。
而两个人又不是寻常腐儒,也不会拘于一般俗礼。
也都猜测皇甫岑是不是有异志?
一个家族安身立命,扩枝散叶,为家族利益,彼此寻找一个明主,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哎,岑如今白身布衣之人,两位先生就不要取笑仲岚了。”
“仲岚,司马先生和诸葛先生如今都在太守府任职曹掾。”
华歆又补充道。说完,还走过皇甫岑的身旁,轻声笑道:“这下子,你知道为什么在河内温县看不到司马家的身影了?”
………【第九十章 要嫁给我】………
见过司马防、诸葛珪后,皇甫岑便连夜继续往北赶,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见一见甄逸一行人。便去往河东与并州的交界处,那里正是老师卢植的衣冠冢。华歆本要准备着好好招待一番司马徽的到来。但他却也被皇甫岑一连带走,只留下裴茂和卫觊,辅佐郡丞顾雍继续河东施政。而典韦、狄清、贾诩、月奴自然随之一同北。
与此同时,从河东放出大批的信鸽,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兵团调动,但散落在各地的将官接连被皇甫岑调走。
一时间,身处河东内部决策圈的人,都隐隐感觉到,沉寂一年的皇甫岑终于要出手了。他们知道这次出手会带来什么,没有人敢多言一句,甚至连往日争吵的狄清都紧紧地闭嘴巴。此趟入洛阳,狄清已经发现了洛阳那团团不曾解剖的疑云,面布满了阴谋诡计,只在一瞬之间,便有可能改变整个过程和结果!
两地的距离不长,只要大半日的日程便已经赶到了。
草庐之外,拱手相迎的不是卢玥儿,而是已经弱冠成年的田丰田元皓。
田丰虽然只是卢植的记名弟子,但他却视卢植为师长,此番听到噩耗,便急匆匆赶来,虽然晚了些,最后也只得帮卢玥儿料理后事。后来皇甫岑出狱,把卢植下葬在河东境内,去官服丧。田丰也就随之安定在此处,一同服丧。
“二师兄!二师兄!”
率先开口的竟然也不是田丰,而是一个年纪不足六岁的小童,瞧见皇甫岑这几匹战马飞奔而来,便急不可耐的冲着皇甫岑跑来,口中还不忘大声的呼喊着。
听到这声呼喊,皇甫岑欣慰的一笑,跳下战马,把马缰绳扔到一旁狄清的手中,然后抱起那个小孩子,摸着他的头,问道:“毓儿,你姐呢?”
“她病了。”
小家伙是卢植老来得子,一向得父兄喜欢。皇甫岑三师兄弟自从涿县分别后,就很少在见到老师卢植了,所以他们对卢毓也不是很熟悉。但这并不影响卢毓对他们的崇拜,小孩子吗,总有种强烈的自豪感,父亲是大汉有名的大儒,还是一代儒将,平定黄巾匪患的首功。三位师兄,南征北战远垂边境,更是大汉最后的名将。而二师兄皇甫岑更是杀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匈奴等等敢怒不敢言,是大汉的敬天柱。虽然聚少离多,但他亦是免不了要多加兴奋。
“元皓,玥儿怎么了?”
皇甫岑一急,虽然他同卢玥儿的感情就是兄妹之情,但如今卢玥儿亲人不在,而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加之卢玥儿确实对自己很特俗,更加重了皇甫岑对卢玥儿的愧疚。
“大事到没有,月前仲景先生派人来过,说是心病,静养一阵儿就好!”
“心病!”
闻此,皇甫岑眉头一簇,他隐隐猜到是什么心病,他又不想多解释什么,偏偏他毫无其他办法,只得叹息一声。
田丰的目光却游离在皇甫岑的身后,目光之中一下变得深邃了起来,没有任何意外,他轻易的发现面前皇甫岑存在于哪里,又在干些什么,甚至说皇甫岑究竟有什么目的。因为华歆不经常来,作为皇甫岑的内事管家,只有每一场大决战来临前,华歆才会参加。
“什么心病,还不是想二师兄你了!”
嘟着嘴,小家伙不满的一撇。
他这话一说,看的身后月奴母性大发,顺势便把卢毓抱到怀中,对着皇甫岑说道:“去看看。”
“就是。”
狄清一副为卢玥儿忿忿不平之色,这些年跟着皇甫岑,他也知道了皇甫岑这点私事,他就不理解,不就是娶妻的事儿吗?怎么拖拖拉拉的,闹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既然连月奴都能常年跟随在皇甫岑的身旁,卢玥儿早就该成为正室了。
但狄清哪里清楚皇甫岑的想法。皇甫岑既然穿越来,就肯定会带有一丝后世人的想法,即便他现如今在这个时空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但那抹痕迹还是有的。他可以美色当前,无视人伦。但是对待自己真正的亲人,他希望她们能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