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一怔,也不明所以的望着身旁同僚,却无人响应。
这份回应确实让天子刘宏感到惊讶,天子刘宏眉目一瞪,有些不悦的哼了哼。
在旁侍奉的中常侍张让见此,急忙的给许相、樊陵等人使眼色,这种情况下,他们在抓不住向天子献好,还等什么。更何况,段珪给自己的消息正是此事。之前也不是没有同许相、樊陵等人聊过。
樊陵一怔,许相对视一眼,然后跪倒出列道:“禀陛下,听臣府内下人之言,一早便见太常出洛阳了。”
“出洛阳了?”
天子刘宏一惊,抬头望着樊陵诧异的问道:“此话可当真?”
“应该为真,同行的还有大将军府的曹掾董扶等人。”
“何进。”天子脸色不悦,扭头看着何进,轻哼问道:“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臣……”何进怔言,刚刚想开口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瞧见天子刘宏那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身子猛然打了个激灵,在旁交好的臣子的示意下,偷使眼色,何进才猛然明白过来,点头回应道:“是。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两日臣府内曹掾,家中老母病重,跟臣辞行,臣应允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董扶竟然同太常刘焉一起出的京啊!”
“这样?”
“却是这般。”
何进急忙跪倒,一个谎都不敢撒,表现的异常真诚。
见此,天子刘宏转身瞧了瞧张让,道:“一会儿派人去太常的府邸去问问。不过朕倒是曾经跟太常说过益州兵乱的事情,想让他去监军,不知……”虽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天子刘宏便给刘焉解了围。仿佛就像是刘焉心急,早早照着天子之意去办事了。
“诺!”
张让点头。
出了刘焉这档岔子,只是一个小插曲,天子刘宏把话题拉回,继续道:“太常奏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朕还需商量一番。”
“陛下圣明!”
何进方才差点出纰漏,急忙跪倒出列,开口道。
身后一众臣子,也唯恐天子刘宏再度暴怒,纷纷开口道。
“行了,行了!”天子刘宏衣袖挥了挥,然后轻声道:“诸位臣工,回去都要好好思量一番,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的利弊,然后每人写一份奏章,告知与朕!”
“诺!”
“虽然改易刺史为州牧一事暂且压后,但是朝廷之不可目无法度。四地蛾贼兵乱不断,前有益州马相之乱,后有徐州葛陂之乱,朕想亲任‘无将军’,威慑蛾贼。”
“由陛下出任自当是群贼闻风丧胆,顷刻便灭!”
许相急忙前阿谀道。
而旁樊陵亦是不甘落后,前开口道:“臣以为正当如此。”
虽然群臣不屑于许相、樊陵这般举措,但亦不敢落后半分,纷纷跪倒。
出乎往常一片的反对意见,今天竟然异口同声,仿佛天子刘宏做了什么英明决定,甚至不关对错,因为不管是对还是错,在两个利益面前,总有人会出来反对。
就连太尉马日磾也感到异常,这些人这副姿态,俨然是再向天子刘宏示好。
想想,便猜到这是何进同十常侍为夺天子信任而做出的举措。
见如此,天子刘宏很受用,轻轻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月前,义真荡平百年羌乱,招抚马超,朕就有预感,预感到大汉会发光发热,盛世不远矣!”
此言一出,朝堂之的有识之士,纷纷心中暗笑,百年羌乱的平定不过是暂时而已,谁又能够说那不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甚至很有可能会是大汉最后的一道曙光。眼下纷乱四起,谁能保证尽除之?
不能!
没有人有这个信心。
就连知道皇甫岑正在为此,而日夜奔波的马日磾也不看好有这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