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不敢大意,跳下战马,想混入乱军之中逃命去!
却没有想到,庞德竟然早一步想在他前头,一个翻身,飞身跳下战马,大斧在半空之中破空挥下,仿佛从空中击出的一道闪电,快又狠并且准确度也非同一般。
宋建本能回身用刀去遮挡。
但随着“锵、锵”的金属回应声后,宋建手中的兵刃劈成两半,而整个人的从额头之上冒出涔涔血迹。
这一连串的动作相当的快,甚至看不到庞德最后一斧究竟如何出手,又是如何收势。
而宋建究竟如何?
生或者死?
就在众人生疑间,庞德大斧遁地,眉宇苍茫的环视身旁诸胡,高声喝道:“宋建已死,尔等降不降?”
随着他这声问话,宋建整个人的身体突然分开两半,方才庞德斧头迅猛如雷,宋建身死,竟然还没有分裂,可见这一击有多么猛、准、狠!
瞧见宋建、关紧身死,一众羌胡群龙无首,各自凝望,最后迟疑的呆滞在那里,竟然忘记了深处战场,不知道抵抗。
不过瞧见这样的场景,赵云一笑,宋建解决完了,是该要回师金城了!
……
两股外力相继消失,但金城内的韩遂并不知晓,他只觉得今日的阎行很怪,忽然想起一直担忧的那个人后,神色一变,扭头盯着眼前的阎行,似乎也不在避讳谈及阎行身旁的几个陌生人,问道:“何时换得侍卫?”
没有客套,也没有尊称。
话里话外,都透漏着韩遂的谨慎和不信任。
闻此,阎行缓缓起身,心中暗道,看来是该要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昨夜。”
“昨夜?”韩遂嘴角噙着,然后扭着头端详着阎行,一步一步逼近阎行,瞧着阎行身旁几人,问道:“怎么称呼?”
闻此,皇甫岑让过身旁的阎行、典韦、狄清,目光直视韩遂。
没有开口,却仿佛要在一瞬之间迸裂出三人的火花。
此时身旁众将已经纷纷起身簇拥着韩遂端详着面前的阎行几人,韩遂的多疑,同样让他们警觉。
阎行如果出现什么异常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人也是同样清楚。
所以两难之下,倒是很难抉择。谁也不知道阎行究竟有什么底牌,今日竟然敢在韩遂已经消除隐患之时选择同韩遂决裂!
“你知道我?”韩遂心中不停的疑虑,他隐约间可以猜到面前来人是谁,这个年纪,这个见识,这份不同寻常的气度,都不是谁能够比拟的,面对此人,韩遂竟然没有半分赢的把握。甚至,韩遂已经不去想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既然直面我,你定然有决心了?”
“不是决心,是一个赌徒的心思!”
“是吗?”韩遂自嘲的笑笑,然后从容不迫的往回走,突然之间,手中佩剑拔出,一声雷霆万钧的高喝声喊出:“不管你谁,今日你决然不会逃出这里!”
说话间,韩遂长剑挥下,从宴会之外匆匆闪过一众侍卫,纷纷手持兵戈包围住阎行等人。
而就在这一霎那之间,皇甫岑给着典韦一个眼色,典韦身入闪电,在众人之中穿梭自如,而手上的铁戟脱手而出,脚步踏着虚空,铁戟泛着冷辉,直面眼前的敌人。
“去死!”
这一击迅猛如雷,铺天盖地的强压下来,随之韩遂突然觉得面前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强压着众人的视线。
“砰!”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随之韩遂手中的兵刃崩飞,而旁的侍卫被韩遂用力抓过,被典韦大铁戟生生撕裂,血浆喷了韩遂一脸。
“快,拿住他们!”
随着韩遂紧张的呼喊,从外再一次涌来一批人,为首的竟然是那重伤未愈的韩成,瞧见阎行执刀相向,韩成阴冷的嘴角终于挑了挑,回应道:“父亲,孩儿带着兵来了。”
瞧见越来越多的士兵,韩遂终于可以松下心来,躲过方才那一击,阎行这些人就绝没有那般好运,而自己又可以从容不迫的应对面前的敌人,而且随着自己的侍卫越来越多,韩遂的自信心越来越足,不过韩遂心中隐约有些担忧,如果来人单凭这出其不意便想解决自己,也就太愚蠢了。
但是显然面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阎彦明,你看这是谁?”说话间,韩成一把扯过阎行的妻子阎氏,一脸狰狞的狂笑道:“这下子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会清楚你们的事情了吧。”
阎氏孱弱的栽倒一旁,甚至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瞧着面前的阎行。
“畜生,他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