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周慎的侍卫统领瞧见皇甫鸿,明知道是皇甫鸿,却依然开口问道。不过语气,要比寻常人等轻松许多。
“周将军在里面?”
皇甫鸿没有理会那侍卫头目,目光扫了一眼大帐,看似随意的问道。
“嗯。”侍卫头目毕竟出身西凉军,虽然他跟周慎有着一层族亲,但对着皇甫鸿他却实在狠不起来。谁都知道周慎打了败仗,官位难保,虽然眼下军中四处传言周慎贿赂十常侍即要上位,但谁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如果皇甫嵩复起,那便是得罪了西凉军神,为此,小卒自是不敢。略有谄媚的问道:“大公子是要求见我家将军?”
“呃。”皇甫鸿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我这就去禀告。”
“慢着。”
皇甫鸿抬了抬手,召回那侍卫头目。低声道:“看你小子激灵,给你们个好处。方才军中集结,几日前的韩遂羌部又来寇营,我这便是来告知周将军此事,一会儿要盘查人员、军械、战马,你们先过去盘点,周将军知道后,定然重赏你等。”
小头目迟疑的看了看周慎的军帐,他常年追随周慎与鞍前马后,虽然有些小恩惠,但毕竟没有太大的功劳让他立功,一听皇甫鸿此言,心中颇有异动。想了一下,回应道:“好吧,将军在军帐,公子请进,我去去就来。”说话间,小头目叫上身旁几个侍卫离去。
见此,皇甫鸿冲着远处的皇甫郦三人打着暗号。
“好了。”
皇甫郦瞧着皇甫岑和典韦,回应了一声。
皇甫岑跟着皇甫郦的脚步,向前走去。
四人聚集,皇甫鸿抬眼瞧了瞧三人,目光锁定在皇甫岑的身上,低声道:“时间紧迫,一会儿他们恐怕会回来,你们进去解决周慎,这里由我来盯着。”
“好。”
回应了一句后,皇甫郦干净利落的撩起衣襟便往军帐之内走去。
皇甫岑和典韦跟在皇甫郦的身后,一步都不敢拉下。眼下是在针尖上走路,如果一步走差,可能会扰乱全局,逼走董卓,执掌四万虎贲,控制凉州,这是既定的目标。
此时的周慎也听到了外边的争吵,挑开门帘,迎面便见皇甫郦在前,身后跟着两个身着西凉军卒甲胄的随从。
“你。”
“周将军,别来无恙啊!”
皇甫郦不给周慎机会,近乎是逼着周慎退回军帐。
见来人气势很凶,周慎恼怒的努努嘴,然后警惕的盯着面前来人,右手却悄悄放在腰下佩剑的剑柄之上,似乎在心里正在想着多种可能。不过当退出一段距离后,周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着看着皇甫郦道:“原来是二公子啊!”
“见过周将军。”
皇甫郦瞧见周慎似乎很警惕自己,并没有对身后的皇甫岑和典韦使什么暗号,因为他清楚,如果不能一击毙命,可能会引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义真兄可好?”瞧见皇甫郦,周慎想了想,左右他都有些事情没有弄清,莫不如现在问问皇甫郦。他欺皇甫郦年幼,没有心计,但是他哪里清楚,皇甫郦本就是同他做戏,根本没有在乎他如何。
“还好。”
说话间,皇甫郦已经进入军帐,身后的皇甫岑和典韦同时分列两旁,成包围之势,便要把周慎包在其中,当然他们动作极小,唯恐引得周慎有什么忌惮。
周慎也没有问皇甫郦来此干嘛,甚至都忽略了皇甫郦身后的两个人西凉兵卒,但是出于距离感,同皇甫郦相距有两步之遥。笑声的问道:“你从父如今可来军中?”
听周慎开口,皇甫郦便知道周慎打的什么鬼主意,随即笑笑回应道:“从父怎会在此?”
“呃。”
“从父年事已高,已经不插手西凉军内部事宜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