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郦点头办事。
皇甫鸿随即回身冲着张温深施一礼,轻声道:“太尉大人既然军务在身,寿坚便不再打扰。”
“好。”张温回身对着袁滂道:“送一送小将军。”
“执金吾留步,留步。”
见皇甫鸿客气,袁滂心知是张温有话要传递,随即拉着皇甫鸿道:“小将军,滂某送你!”说话间,已经强拉着皇甫鸿往外走。
周慎狐疑的瞧了眼身旁的张温,沉闷不语。此举,无外乎是在表明忌惮着自己。
皇甫鸿、皇甫郦路上同袁滂一直寒暄并未察觉随从之中有何变化。倒是有几个随从感觉不对,但皇甫岑掩饰极好,并未察觉什么。
刚至辕门口。
便听见盘查小卒冲着典韦方向吼道:“站住,什么人?”
“瞎了你的眼,这是老将军之后。”有老卒瞧见新兵冒失,急忙拉到一旁,对着袁滂、皇甫鸿、皇甫郦施礼,道:“几位将军慢行。”
见此,皇甫鸿脸面一红,看向袁滂道:“执金吾大人,这于理不合吧!”
“放心吧,整个西凉军都是老大人带出来的,老大人之后怎能是贼人。”袁滂打趣的把皇甫鸿拉出辕门,样子很急,似乎并不在意贼人混进的消息,只把皇甫鸿拉了好远,才压低声音,道:“适方才话未讲完,小将军归后,问一问老将军对此事如何看待?如有定论,定要派人来告知一声。”说罢,袁滂匆匆转身,唯恐被人察觉他同皇甫鸿过于亲密,回到辕门后,插拳禀道:“恭候将军回话!”
皇甫鸿心中一沉,随即冲着袁滂施礼,然后离开。
他们刚刚离去,你新卒便凑到老卒身旁,低语道:“我发现小将军随从之中有个人的身形很像方才其中一个贼人。”
“什么?”那老卒一惊,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让啊!”
“呃。”停滞了片刻,连袁滂都消失后,老卒才回道:“记住,此事别张扬,烂在心里。”
“嗯。”
……
“大哥,方才执金吾袁滂同你说什么?”
人小鬼大的皇甫郦见离开西凉军营很远,才开口问道。
“他们想问问父亲的意思?”
皇甫鸿目光极远,黑黑的倒是什么都看不见。
“问便问呗,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皇甫郦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太尉大人这是在防备荡寇将军吗?”周慎的出身,整个西凉军都传开了,皇甫郦知道也不奇怪。
皇甫鸿虽然也猜到一二,却没有回答,摇摇头,道:“不关我等之事,还是回去告知父亲,请父亲定夺。”
混在随从之中的皇甫岑本想借机溜出去,转念一想,随着皇甫鸿、皇甫郦回府,倒是不用改日在寻阎忠,正好今夜办事。想罢,他示意典韦继续装聋卖傻,不要出声。
众人胯下战马脚步极快,根本来不及交谈,便一溜烟的赶回朝那县城,此时天色以暗,要不是巡城校尉出身皇甫家,也进不的城。皇甫鸿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脸凝重的回到府门前,推开府门,把马递过后,对着皇甫郦道:“走,去见父亲。”说着离去。
而一直站在跨院,瞧着门板动静的阎忠,透过院墙,目光一怔,心中一沉!
………【第六章 你我不同】………
阎忠的目光正落在从府门外走进的皇甫岑、典韦二人身上,初见这二人,阎忠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随即向前走了几步,跨出院墙中门,对着随从们,开口道:“你们都先下去,你还有你跟我过来。”
皇甫岑同典韦心中就是一沉,刚进皇甫府邸,就被人戳穿,感觉异常的难受,不过二人抬头偷瞄,瞧见同自己二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阎忠后,二人都送了一口气。跟着阎忠跨过一道院墙,走入一间格调不是很高的房间。
刚刚关上房门,阎忠就急不可待的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典韦靠在窗前,打量着窗外的动静,却不说话。
倒是身旁的皇甫岑无奈的笑了笑。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