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那匈奴人深吸一口气,回味道:“早就听闻董卓的名声,是凉州三明后,有名的悍将,他此来是帮助谁?”
那匈奴人开口闭口都是担忧对方相助他们对头的!
那汉人摇摇头,坐回床榻,看着匈奴壮汉,回应道:“听闻他同皇甫岑一向不和,看来不会相助皇甫岑,但难保事情不会发生变化。不过他们怎么办,无需我们关注,我会通知大将军,提醒大将军注意他们的动静!”
“如此最好!”那匈奴人点点头,回看汉人男子,问道:“张从事,我们何时去见大将军?”
“忙什么!”
“能不忙吗?”那匈奴人一急,回应道:“他河东上下,如今失了皇甫岑,竟然不动如山,依旧牢牢掌控着我整个匈奴部落,而且咱们南下后,听闻,我部近万数胡骑南下,赶往黑山东麓,如果脱离了九原等地,我匈奴人便不再是我匈奴人!”
“他们便是要你如此之急,才有所动作!”
那汉人汉子回应道。
“所以,才联系你家大人!”那匈奴汉子,道:“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刺史丁原丁大人竟然是大将军的心腹!”
闻此,那汉人笑了笑。
并州刺史丁原是不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还不一定呢,丁原的野心不小,自己这趟南下,是要同大将军何进谈一谈关于丁原的事情。
这汉人正是大将军何进派往并州的心腹——并州从事张辽。
而那匈奴人正是南匈奴大单于于夫罗。
河东集团调拨兵力,关羽南下冀州黑山东麓。而万数胡骑西进河东,威胁黑山西麓,整个匈奴余部便被拆的七零八散,似乎旦夕之间,便能彻底的灭绝匈奴子嗣。于夫罗早对关羽强硬收编匈奴胡骑不满,又见此况,听闻皇甫岑被收监在狱,顿时暗中投靠丁原。而丁原正想借此时机铲除皇甫岑,便命张辽协同于夫罗面见大将军何进,悉数数落皇甫岑在并州罪行,意图诬陷皇甫岑。
而于夫罗早对皇甫岑心生不满,也便应承了下来。
此番进京,二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加重皇甫岑拥兵自重的罪名,彻底的瓦解皇甫岑出狱的机会!
“好,天色暗下来,你我二人便去大将军府邸!”
张辽回应道。
“好!”
……
同一个院落,对面的一个房间内。
同样上演着这一幕,彼此之间,似乎都忌惮许多。
“文优,你看那些匈奴人为何而来?”
一身武夫装扮的董旻转回身凝视身旁的李儒,问道。
“咱们为什么而来,他们也就是为什么而来?”
李儒淡淡的回应道。
“他们也是为了皇甫岑?”
董旻双手负于身后,抬头仰望,沉思了片刻,然后淡定的说道。
“皇甫岑出任使匈奴中郎将,安抚匈奴,驱逐鲜卑,控制大半个并州,已经威胁到了匈奴人的生活!”李儒一张泛黄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奸诈之意,随即,回应道:“最近听闻,皇甫岑的司马关羽平城收拢匈奴胡骑万余骑,想来,匈奴单于的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左右不过是个胡虏,担心他作甚!”
董旻言语之中满是瞧不上这些胡虏,随即的甩了甩衣袖,返回身,做到一旁。
两汉,即便桓灵二帝之时,也有使匈奴中郎将看匈奴单于不听话,擅杀的先例。皇甫岑的前任张修就杀了匈奴单于,扶立了于夫罗的父亲羌渠为单于,后因大汉处罚,张修才不得已下狱!可以说,使匈奴中郎将一向强势。对待匈奴人,其实这些边军出身的人,一点都瞧不上眼。
“呵呵。”李儒一笑,回应道:“他们死活自然不关我们事,只是他们来此必定是关乎皇甫岑!”
“关乎皇甫岑?”
闻此,董旻一惊,转回身,看向李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