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默然点头。
黄盖偷偷的凑到近前,提醒道:“放心,还有冀州三万郡国兵作为后应,此仗不会败!”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传说中的冀州郡国兵,黄盖也相信单凭孙坚的能力也不会一去无回!
言罢,城门缓缓打开,孙坚和黄盖、韩当、祖茂的身影慢慢远去。
程普望着孙坚的背影,迎风大吼一声道:“诺!”随即大氅被风扬起,握着手中的长矛便蹬上城墙,凝望眼前这无数敌军。兵回身喝道:“鼓来,锤来!”
大风一扬,黑云已经压过整个信都城,没有羽林卫知道程普要干什么。
只见程普从旁拿过鼓锤,绷紧双臂,朝着鼓面狠狠地击下,口中并不时的高声呐喊道:“——杀!”
勒住马缰,孙坚一袭白袍,回身凝望城上击鼓助威的程普,一脸刚毅之色,扬起手中长槊,随着程普的嘶吼,附和道:“——杀啊!”
伴随着这一声的响彻。
身旁的黄盖、韩当、祖茂、孙静等人便手执兵刃冲着远处正在休整的黑山军冲击而去。
身后这些常年征战的西凉部曲似乎也被这鼓声激扬一番,神情肃穆,纵马狂奔,向着面前十万黑山冲杀过去。
整个队伍的气势,一点都不弱于当年昌黎城下皇甫岑带领着八百义从血战十万鲜卑的样子,甚至这些人更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为君死,为信都城死,为天下百姓死!
无怨无悔!
这是这些常年征战西凉的边军由始至终的信念,他们身上流淌的血就这么与众不同。
随着大风扬起,马蹄狂飙,似乎即要席卷整个战场。
此时,黑山军刚刚撤下大军,方才他们攻城,被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人打的很惨,几乎就没有还手之力,就跟不用谈登上垛口之事。杨奉一脸郁闷的休整自己的部队,方才不仅没有陷城,反而失了五鹿、牛角二人,整场大仗都像是被动挨打。
杨奉终于见识到了羽林卫的可怕。
而且更可怕的是,三面城池,每一个城池上都一个强大的将领指挥,只要刚刚有人爬上城墙,便会被那三个将领杀掉。
“有这三个人在,此城固若金汤!”
杨奉闷闷不乐的吐口唾沫,喃喃自语道。
“呵呵。”
远处偷瞄着杨奉的胡才和李乐偷偷乐着,方才他二人被孙坚嘲笑,他们似乎还没有忘记这股仇恨呢,见杨奉大败,他们自然幸灾乐祸。
“闭嘴!”从旁而过的郭太瞪了眼两人,朝着杨奉走去,身后跟着韩暹。这种时候,竟然有心嘲讽同僚,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走到杨奉近前,道:“杨渠帅,城上情形如何?”
杨奉扫了眼郭太,见郭太不似有意嘲讽,却是向自己询问军情,随即开口道:“城上守兵虽然不多,但装备精良,弓弩箭矢、滚木雷石样样不少,而且三面守城将领各个骁勇,我部本有人攻上城去,却被对方生生击垮!想要破城颇为不易。”说完,抬头望着郭太和韩暹。
郭太转回头看了看韩暹。
虽然张婕儿并没有要让他们一定破城,但是他们已经攻城了,十万人连信都城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多少有些让人难堪。
韩暹想了想,道:“北面虽然依山而建,不过我们可以试着从山上朝着城内放射弓弩!”
“此计可行?”
郭太疑问的瞧了瞧。
还未他们有何反应,从信都城下袭来大批的轻骑,正冲击着着他们的防线。
“不好,敌军来袭!”
已有黄巾军瞧到对面袭来的敌军,早有小卒跑到郭太、韩暹、杨奉近前,禀道:“方帅,你看,信都城有骑军冲阵!”
“什么!”
杨奉撇掉身旁的甲胄,起身向着信都城瞧去,却见人数不多,但也有上千之众的士卒正朝着自己方向袭来。
“岂有此理!”郭太的脸色已然铁青,他没有想到面前的敌军竟然在这种危险的局势下,竟然还敢向着十万黑山军冲阵,“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大骂一声,郭太转回身拿好兵刃,对着远处的胡才、李乐便大声吼道:“快,组织抵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