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把信笺递了过来。
卢植接过后,匆匆扫了几眼,面色凝重的望着面前的裴茂道:“此事可为真?”
“虽是猜测,但不可不防!”
裴茂抬头瞧着卢植,这等事情其实没有必要隐瞒卢植,卢植毕竟是皇甫岑的老师,总是要替弟子着想的。
见裴茂回答,卢植坐立不安,手持信,脚下不停的踱步徘徊。卢植深知皇甫岑的府曹幕僚、门客都是什么样的人物,那都是千里挑一,精明无比的文士,他们既然都认定,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是真的,谁也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说。
“可是,天子已经北,阻拦已然不成!”
卢植转回头望着裴茂。
“是啊!”
“速速让白马义从从北南下。”卢植加快脚步,不停的吩咐道:“不能让天子出事,如果天子真要出了什么事,随行护驾的人都有责任。可惜,我那几个弟子都在辽东,否则定然会保护天子安危!”
“卢公不必惊慌!”裴茂起身,他同卢植的所执的目的不同,卢植是要天子安危,而自己此番前来最重要是保全皇甫岑的名声,随即道:“白马义从早就南下,如果无人抵挡,可顺利到达!”
“就怕黑山起事啊!”
闻此,卢植抬头凝视窗外,淡淡的回应道。
“这。”
裴茂一难,便无话可说!
“有羽林卫和西凉虎贲,或许没那么容易,只要稍加提醒。或许无碍!”惊诧过后的卢植抬头看了看身旁几人,然后随即安慰道:“看来,我是要通知三公、大将军,对天子之行多加防备。”
“可是。”
“怎么,先生不仅仅为此事而来?”
卢植瞧见裴茂神情故而问道。
“大人此计,可让天子安危无忧,可惊扰圣驾,也是大罪。”裴茂抬头望着卢植道:“皇甫大人如今身在辽东,不知生死,纵然有心亦无力,唯恐天子听信小人谗言,治大人死罪!”
言外之意,就算是安定了北疆,皇甫岑功劳大矣,但也难保会因为此事而受牵连。
卢植转回头凝视裴茂不语,牵连皇甫岑,那是一定的了,天子如果不知内情,定然会因为皇甫岑护驾不力,而有所加罪!这对皇甫岑来说无疑是另一种危机,难怪河东下对皇甫岑的生死如此担忧。不过卢植却很不高兴,整个事情中,他都没有见到河东下的信或言语之中有多少对天子安危的关心,这俨然已经是脱离了大汉的一个团体。
“而且……”裴茂抬头瞧了眼神色凝重的卢植,道:“卢公报朝廷,恐怕也不一定送达天子之处!”
话尽,一直面色凝重的卢植的猛然转着头望向裴茂。
空气之中,暂时陷入了一种冰冷的境地,似乎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冷许多。
许久,卢植才点头道:“好,你随我一起北!”
………【第六十九章 无可匹敌】………
“扑哧!”
血光乍现,几道鲜红血迹扬洒在整个窗户。随着破窗声响起后,紧接着便是长刀入身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这接连响起的两声格外清晰。
随着短暂的破空声后,便是房屋之内,迅速的躲闪声。
“快走,大人。”
徐晃扔掉手中被切断的斧柄,冲着床榻之的皇甫岑大声喊去。
虽然来人这一击很迅猛,却被徐晃横空阻拦下来,而且长刀又插在徐晃的肩膀,耽搁了几秒钟。
便是这短暂的几秒钟,却给床榻之的皇甫岑和张颌反应的时间。
张颌提起长刀,身子飞出,击向赤手空拳的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