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部下太强势也让人头疼,麴义就被这种幸福的头疼滋扰。
没有真正能使动白马义从的统帅,行军速度自然就降了下来。
贾诩在大军营寨里闲庭信步,似乎一点都不急切。
麴义远远就瞧见贾诩,疾步前,唤道:“文和先生,文和先生。”
而贾诩似乎早就料到麴义有话要问自己,毫不在意,平静的朝着麴义走来。
麴义就是想让贾诩辩一辩,敌人到底还有多少,而且走到哪里了。会不会在现下发生争斗,如果那样,对自己来说就很不利。
“麴将军什么事?”
麴义拘谨的捏了捏衣角,抬头望向贾诩道:“文和先生,我想问一下,依你推断,黑山军什么时候出现?”
贾诩抬了抬头,疑问道:“将军你什么?”
“敌人什么时候狙击我们?”
“呵呵。”贾诩摇摇头,随意一笑,道:“麴将军是担心什么?”
“早知敌人,早作准备!”
麴义一张黄脸,没有往日般的平静。心绪确实有些乱了。他从来没有担任过如此的重任,肩挑一军,独挡一面的重任,即便脱离皇甫嵩,来到皇甫岑这里备受重用,可是也从没有自己独自带领一军抵抗对手。
平定河套匈奴,便有皇甫岑带领白马义从作为后应。
虽然他已过而立之年,本应该能扛得住这份压力,而且面前的对手也不过是战力不强的黑山军,但麴义总觉得自己少了分什么?
“作为统帅的魄力和信心,是每次大战之中培养出来的。”贾诩转回头,看了眼麴义道。
“呃。”
麴义一顿,没有想到贾诩开口便戳在自己的心结。
说什么,白马老卒桀骜不驯,说什么担忧敌军突袭,其实都是麴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
眼下被贾诩戳穿,麴义倒是无法遮掩,望着面前这一颦一笑都包涵智慧的贾诩,心神不知怎地,觉得有信心。
“麴将军,几岁战场?”
贾诩眯着狐狸双眼,问道。
“十六岁。”
被贾诩这么一问,麴义仿佛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随即回应道。
“西凉男儿都是好男儿啊!”贾诩抬头望了望,道:“不比辽东白马义从差啊!”
“那是自然。”
麴义回应道。
“打了近二十多年的仗,麴将军就没有独自抵挡敌军,等待驰援?”
贾诩问道。
“没有。”
麴义摇摇头。
“步卒没有等待驰援,这倒真是少见啊!”
义尴尬的扬了扬膀臂,道:“那时候我的身旁总会有些兄长相伴,他们指到哪里,麴义就打到哪里,哪里想过怎么有朝一日自己能担此重任。”
“重吗?”
麴义回身拍了拍麴义的膀臂,开口问道。
“重!”
一个字的回答既然决然,同样也坚信无比。
贾诩望着麴义的脸,久未言语。
天边云彩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