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属国的兵力。
事实,皇甫岑都很嫉妒宴留,他给宴留留下的人中不仅有善战的太史慈,更有熟知辽东地理的田畴,加日后曹魏镇守边界的几任智勇双全的儒将,再有写即将卸甲归田的八百老卒为底层军官,加擅长骑射的乌丸人,三千汉人新兵,整个高句丽的军情可以说固若金汤。
有马、有弓,他们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用时间磨练,高句丽境内的这支部队,可以说会成为第二个白马义从。
即便当年昌黎城的白马义从也没有这样健全的建制。
皇甫岑连夜要走的消息,刚刚放出去,公孙瓒和刘备赶制近前,就连孟益都亲自来送皇甫岑,皇甫岑此趟不仅救了公孙瓒和刘备,更是他孟益的恩人。
这点孟益自己很清楚。
“老二,走的如此之急?”
昨夜谈完话的公孙瓒脸多少有些难以为继的表情在,不过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那一点点的不寻常。
“天子北巡视河间旧府,我自然要跟随前往。”
皇甫岑解释了一下。
闻听此言,孟益和刘备都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天子竟然会连夜南下,这等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会在这里传出来,不过,公孙瓒却反而没有他们那般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皇甫岑抬头瞧了瞧公孙瓒,没有问出口。
心中暗自猜想,也是辽西公孙世家深厚的根基,让他提早知晓了此事。
瞧见皇甫岑投递过来的目光,公孙瓒出奇的解释道:“内舅邹靖刚刚把涿县的家迁到这里。”说着公孙瓒一闪把邹靖亮了出来。
见到邹靖,皇甫岑心中一动,本能的见了见礼。
毕竟,他们在涿县有过自己的交集。
至于邹靖究竟为什么而来,而且怎么到来的皇甫岑都没有心思去询问,反而目光游离在他们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头都被包在衣襟之中,样子依旧如初,凹凸有致的曲线一点都没有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妇。
昔年,同邹玉娘的几次相遇到如今的相知相望,都有些许难以为继。
皇甫岑只知道自己欠她很多。
整整十二年,皇甫岑都没有谈婚论嫁,说起来多少有些邹玉娘的影子在他的心底,他以为他驰骋疆场,浴血奋战,多年以后自然忘却这个人的存在,但今天这一见,他却更加清楚,他的心底总有着邹玉娘的身影,这一生,都不能放下!
叔嫂之恋,或多或少都有些纠葛难缠。
所以,两人的目光刚刚碰触到一起,皇甫岑便连忙转回头,再也不敢瞧着邹玉娘,他怕触动隐藏在两个人心底那根久未拨动的心弦。
邹玉娘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寒风凌烈。
公孙瓒也察觉异常,异味的感觉涌心间,当年迎娶邹玉娘就是为了迎合两家利益,自从感知邹玉娘同皇甫岑的关系后,他就很少在回内室去见邹玉娘,有什么事情,他都是能躲便躲,甚至到现在,公孙瓒都没有碰过邹玉娘的身子,多多少少,公孙瓒都觉得自己欠了皇甫岑一份感情。
第一次出辽东,是为了成全两人婚事。
第二次出辽东,是为了避免兄弟相争。
这一次出辽东,皇甫岑没有想到还会见到邹玉娘,虽然两个人见面很少,这几年几乎没有。但老天似乎在捉弄着三个人,每一次皇甫岑出塞,总会碰见他们。
也许,老天也在想,什么时候,皇甫岑会带着白马义从回来抢亲!
这样的想法一闪即过,皇甫岑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要打自己兄弟的主意,不能决裂,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刘备牵马执鞭,递给皇甫岑道:“二哥,自家兄弟就先不要叙旧了。天子征调二哥随行护驾,这一路说不得有多少匪寇伺机而动,二哥刚刚二次诛伐辽东,声明大振,切不可因为此事而误了前程。”
“是啊!”公孙瓒表情略有一丝僵硬,开口道:“老三说的没错,天子北巡这等大事,说不定有多少人借机生事呢?一个闪失,老二你的前程就毁之一旦,此去要谨之又慎!”
听见两人嘱托,皇甫岑拉回思绪,点头道:“知道,两位兄弟留步。”
“二哥,河间地处冀州,张婕儿还未授首,二哥需要时刻提防黑山军!”
刘备心中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好。”
这些危机,皇甫岑昨夜想了一夜,不过现在不是他迟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