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两相比较,这里的危险气息哪一个浓厚!
两人一路又要打听消息,又不能放弃皇甫岑的消息,确实折磨够呛!
……
一直在连夜行军赶路的河东步卒和部分白马义从速度并不快,尽管他们是连夜行军,昼夜不分的前行,但是他们还要负责各地的消息搜集。
麴义就暂时成为了大军的统帅。
贾诩和程昱两个阴冷性格的人分派和接送着河东各处的消息。
平城的关羽部,河东中心的华歆,箕关守将狄清,辽东送信的徐晃、张颌,还有追击白波谷的张飞部,现在所有的人手都需要重新调动。
不过三个人也很清楚,虽然他们现在提前防备天子南下,可是他们更是在提防乱起,这一切的前提是皇甫岑还活着。
不过,三个人仿佛对皇甫岑能活着回来深信不疑。
刚刚停顿驻扎的大军前,贾诩一如既往的神态目测前方。
麴义刚刚安排完,凑到贾诩的身旁,侧回头目视贾诩,道:“先生可能猜到大人如何?”
“如何?”
贾诩扪心自问的摇摇头。
“唉,先生也猜不到。”
麴义低声惆怅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担忧牵动着他。
贾诩默默转回身拍了拍麴义的肩膀道:“放心,算算徐将军和张将军的日程,现在就应该到了。辽东的战事也该接近尾声了。”
“谁胜谁负?”
麴义一急。
“没有消息,自然就是最好的消息,可能是两败俱伤,也可能是不战而退!”
“没有胜……”话一出口,麴义便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凭皇甫岑单枪匹马,能够到达辽东平分秋色就已经很不错了,偏偏自己还强求胜利。“但愿将军能快些回来。否则,天子到了河间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万死也难救将军一命!”
“功成名就,二次诛伐辽东,败则一败涂地,胜则步履艰辛,这条路都是他自己选的!”
贾诩淡淡飘出一句话,然后整个人就随着声音慢慢离开。
……
河东。
张飞一脸不屑的瞧着旌旗散落,撅着尾巴四下奔逃的白波谷敌军,不忿的咒骂道:“该死的家伙们,都到年关了,你们还不散去,打又打不过,真他娘的不爽!”说着接过身旁副将递过来的酒带,“咕隆,咕隆”的连喝两口,敌人纵然实力不强,但毕竟还是有些威胁,就这么在河东不散,多少也是麻烦。
张飞早就想在北地大干一场,却因为这等毛贼耽搁,心中早有写火气,近日来也染贪酒的毛病。
喝酒御寒。
近日来更是听说大人只身前往辽东,二次深入虎穴,这等豪迈更是让张飞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波动不已。
“只可惜大人这等豪情,我张翼德竟然看不到!”
叹了一口气,张飞愤恨的跳下战马,走到一旁的枯木旁,仔细盘算着究竟用什么办法到达辽东呢?
他冥想之间,已见身后疾驰而来几匹快马,为首之人正是萁关守将狄清。
“他娘的,你不在箕关好好守着,在这干嘛?”张飞低骂一声,伏地起身,踱步而回,凝视狄清道:“这么急,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是?”
“张将军猜对了。”
狄清跳下战马,趋步近前,道:“却是有一件大事要交代。”
“说!”
“你自己看。”
狄清把怀中的信笺交到张飞的手中。
“什么玩意弄的神神秘秘的。”张飞不忿的呢喃几句,然后拽过战报,打开便看,瞧过之后,张飞怒火大涨,吼道:“这是为什么?老子辛辛苦苦在这等着,临到了让老子退兵,究竟是怎么想的?”
清压低声音,道:“小心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