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想到,今天会是最后的晚宴。
酒过数巡,张举有些微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外边的军营里已经架起篝火,彼此畅谈相叙。
丘力居偷偷是个眼色,立刻便有乌延下去,把张举带来的几个侍卫安排下去。
而楼班则是顶住军帐门口,一步也不离开。
蹋顿借机靠到张举身后,伺机而动。
丘力居仿佛越喝兴致越浓厚,频频举杯,最后甚至都走到了张举的酒宴前,把着酒盏,拍着张举的肩膀,道:“今公孙瓒、刘备被困营口,不日将克,我等便解决了辽东最大的忧患,都是张将军功劳。”
“哪里。哪里。”
张举嘴上虽然应承,心里却又徒增几分难过,这比起义之初的本意差了许多,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混到这般境地。丘力居这话,有时听起来真的很刺耳。但张举却不敢反驳。谁叫自己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不过呢……”丘力居语顿,话题一转,拍着张举的肩膀,道:“我听说皇甫岑东进,虽然一路之上皆是募兵而来,可此人不容小觑,昔日苏仆延就是在此人手里丢了脑袋。”
“他真的回来?”
“他是公孙瓒、刘备的结义兄弟,他不可能不来。”
“那……如何是好?”
张举忧愁。
丘力居却是一笑,身子踉跄,酒囊扬撒。
张举疑问,上前去扶丘力居,道:“乌丸大人有主意?”
“有。”
丘力居没有隐瞒,痛快的点着头。
“什么注意?”
“你想知道?”
“想。”
“过来,我且说与你听!”
张举附耳,身子还未动,脑袋刚刚探出去,便见血光从自己的脖子上飞出,一道鲜血划过自己的眼前,神情大惊,刚想大喊两声,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而且脑袋已经朝着地面滚去。
只见,丘力居踢了一脚,喃喃自语道:“借你头颅,消灾解祸!”
………【第三十 武威贾诩】………
北地。泡吧)
就在白马义从和几千河东步卒商定怎么进军幽州,借用的理由来助皇甫岑一臂之力的时候。军帐的另一侧,一个一身仆人的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抬头观着北地的天象,时而还会朝着黑山、河间等地望去。
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叹。
过了一刻,麴义同沮授、程昱、黄忠、徐晃、张颌商议完事情后,率先挑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来。
他一眼瞧见这中年仆人,略带惊恐的向前走了几步,问道:“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麴义这话问得有些奇怪,而且语气还很谦卑,如果这话对着其他人说到没有什么?可是,他面对的却是一个下人,堂堂河东步卒统帅,也算得上是皇甫岑手下一等一的战将,竟然会对一个仆人如此紧张,怎能不让从后而出的几个人惊讶。
沮授奇怪的看了看程昱。
程昱则是掐着胡须,目光如鹰隼,盯在那仆人的身上。麴义身为统帅,行事如此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