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小童一个不稳,栽倒在地,瞧着老者,惊道:“师父,你说什么?”
那年长者,顿时跪倒在地,哭诉道:“老师,我等做错何事,怎么要辇我等下山?”
只有那面无表情男脸色不变的跪倒在地,冲着老者静静地叩响几个头。
“二师兄,你这是干嘛?”
“老二,对呀,你这是?”
“你们看不出,师父心意已决,我等在此只能荒废师父传授武艺,天下之大,还有太多历练之处等我三人去寻觅,倘若困局此处,武艺恐难有所精进,老师正是看出此意,才让我三人下山。”
听他直言,那张绣抬头瞧着老者,问道:“师父,是这样的吗?”
老者点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等必定不负师父所授武艺。”
那年长者点点头。
交代一些事情后,只有那年轻的小童似乎尚有留恋,不肯离去。
而那冰冷的年轻人回头瞧着老者,仿佛瞧透老者心事,重重跪倒在地,道:“老师,可是有些事情未完成?我兄弟仨人愿为师父代劳。”
老者走到山腰,望向山下,道:“为师却有一桩心愿未了。昔年我在常山收小三的时候,曾遇见一人被人追杀,为师出手相助,救了此人性命,此人却要随为师习武,可为师当时已经定下小三为关门弟子,拒绝了此人。不过,当时为师允诺此人,日后他有难,我定然会派人出手相助。”
“那今天,此人可是有难了?”
“难?”老者默默雪白的胡子,笑道:“难,他什么时候都不少,只不过可大可小,卢龙塞、河东、平城,他的仕途当真是不顺。相信这次,就算没有我相助,他也会度过难关,可是,为师已老,不想有什么诺言没有完成,今天,你们既然想帮为师完成心愿,就去解难吧。”
“老师说的人是谁?”张绣瞧着老者,问道:“他又遇到了什么难?”
“他的结义兄弟,被困西处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的营口,他只身前往,随行不过几百募兵,却要面对数十万鲜卑、乌丸大军,危险自然不言而喻。他偏偏要闯营,这就是他的难。”
“如此凶险?”那冰冷的年轻人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问道:“师父你所说之人是不是?”
经他这么醒,便连身旁的张绣和赵云也恍然想起什么,转头瞧向老者。
他们虽然久居这长白深山,可也并不是不知世事。
长白就在辽东,辽东乱起,乌丸、鲜卑勾结,祸乱北地百姓,师兄弟三人早有心除害,只是武艺未成,师父不允,他们也无可奈何。眼下,说的不正是此事。而被困辽东营口的除却公孙瓒和刘备还有何人?而他二人的结义弟兄,除却皇甫岑还有谁?
白马结义,天下楷模!
师兄弟三人心向久矣。
瞧着三人的反应,老者点点头,道:“没错,此人正是皇甫岑!”
………【第二十九章 困守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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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营口坚守多少时日,粮草倒是足够,军械也并不缺少,而且士兵的伤亡也不是很大。但在目前的局势看来,想要逃生,或者死守到敌人退却,俨然是没有机会了。而营口小寨,如果不是因为有平郭县和安市县百姓偷偷相助,他们想要守住此等小寨,简直难比登天。
白马三兄弟在辽东的名声不错,不管乌丸人还是汉人,皆是尽力相助。
可公孙瓒也知道,终有尽头。
而,偏偏自己同刘虞不合,而听闻,张纯被门客刺杀。
叛军已经势微。
刘虞根本不可能再会出兵救援。
而,当初随叛军反的乌丸大人丘力居,还有东部鲜卑,一个是诚惶诚恐,一个是贪图辽东,他们绝不肯轻易罢兵!
而自己的态度也明确表示,不会轻易接受叛军。
态度很明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