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看得出,这来人身着黑衣红袍,只有大汉天子使才有此装束,本能怔怔回道:“去往辽东六百里绝地”
“哎呀”那使者在马上用力的一拍大腿,叹道:“晚矣晚矣”
“上使,什么晚了?”魏攸瞧见这快马,心中就有些不好的念头,脸色几度转变,问道:“难道朝廷有旨?”
一时间,这群人已然没有时间却辨别面前这人的真伪?纷纷转头瞧着来使,皆是心惊肉跳,刚刚送走了一个嗜血屠夫,唯恐再听见什么惊人消息北地的天,经不起这么敲打
“天子北巡,特诏皇甫岑兴夜南下随行护卫”
“天子……北……北……巡?”
一言既出,连带这刘虞跟着众人瞠目结舌的大惊失色,几十个脑袋望向远去的东方,那群刚刚热血沸腾的身影已然不见出了这蓟县,到了卢龙塞,可就再也追不上他们了,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显有消息能过眼下这种不太平日子,是阻塞消息他们现在能听得真切的却是,四千马蹄,轰然踩踏在地,有如山崩地裂,席卷着幽燕大地
大汉中平四年,十一月末
使匈奴中郎将皇甫岑在蓟县募兵誓师准备在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做最后决战而北方那莫测的乌云,仍然沉沉的悬挂在幽燕之地的头顶,不散不去
………【第二十八章 赵云出山】………
卢龙塞。泡)
卢龙塞这个地方对皇甫岑来点都不陌生,昔日自己就作为卢龙塞最后的屏障,守卫着辽东属国。而也在这里见证了白马义从驰骋疆场,深切的感受到了内忧外患的感觉。却因为在这里,他第二次,为营救公孙瓒以下犯上,斩杀公綦稠。
塞外的那六百里绝地,是汉庭的又一道屏障。
眼下,却成为自己行军的障碍。
想要穿越这六百里绝地,然后抵达辽西,抵达营口,在解围,说起来简单,但想完成,却又太难了。
这点,皇甫岑清楚。
他勒住马缰,停住继续向前的马势,转回身,目光搜寻着田畴的身影。
田畴也仿佛知道,皇甫岑要找自己一般,跨前一步,低声道:“中郎将大人。”
“田子泰,此去营口可有其他路?”
初听“田子泰”三个字,田畴身子明显的一颤,皇甫岑怎么会这么清楚,即便魏攸也不常叫自己的名字。不过见皇甫岑问得心急,也不质疑,手指面前的绝域,道:“此去辽东属国、辽西,唯此一条路!”
“就没有其他的路吗?”
皇甫岑明知道没有结果,却十分期望奇迹,嘴里竟然低吟徘徊道:“哪管山路难行,我们也可以略作休息整备军队,这样才能出其不意呀!”
“这。”
田畴低瞄几眼皇甫岑,不住沉思盘旋,似乎有什么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
戏志才在旁,似乎瞧出苗头,笑道:“子泰,但说无妨!”
皇甫岑也转头瞧着田畴,历史记载,田畴不喜做官,却是一个够骨气的家伙,可以为了百姓而助曹操北伐乌丸,曹操也正是因为他的小路,出其不意,由张辽斩杀乌丸大人蹋顿的首级,才有柳城大胜。田畴不可能不知道还会另有小路。
“却有一条小路,只是不知道……”
“继续。”
“此路通往辽西,借由山路。不过比起这卢龙绝域,却要省下两日的路程。”
田畴说完,皇甫岑打马跃起,低声吼道:“好,就走此路。”
“可是。”
“嗯……还有什么难处?”
“山路虽险,但最难行的却是中间那段需要穿过的东部鲜卑拓跋氏的驻地。”田畴为难的说道:“山路,本不利我骑兵行走,倘若激战,这拓跋氏虽无明主,却也个个骁勇善战,我们只怕到不了营口,就会被截杀。”
“拓跋氏?”
皇甫岑默默念叨,自己对这个姓氏很熟悉,日后的鲜卑四姓,一点都不弱慕容风的慕容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