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求救
谁也没有料到,眼前的场景就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他们甚至都没有发起一次像样的冲击,就平白无故的倒塌在地,然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啊”
还在嚎叫,向前拼杀的张梁被身旁的黄巾小头目叫住,道:“人公将军,你看,黄天显灵了,大良贤师做法了”
“黄天显灵了,大良贤师做法了”他这么一喊,身旁抱着视死如归的黄巾军各自转目观瞧,带着不可思议的口吻,跟着附和道:“黄天显灵了,大良贤师做法了”
“呃”张梁缓过神来,停止向前的厮杀,看着身旁莫名栽倒的西凉铁骑,神色震惊又有些喜悦的,喃喃自语道:“婕儿诚不欺我婕儿诚不欺我”
“这是怎么了?”董卓慌张的勒住马缰,挥戟向前,指着面前突然倒塌的西凉铁骑,就在他惊讶的瞬间,人马俱没,“这是怎么了?”
就连学识广阔的李儒也是不明的摇着头,神色震惊的瞧着眼前被吞没的黄巾军,脸色紧张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要说他们不知道,就算是对河北很熟悉的人也不清楚这里竟然有这种古怪张婕儿能了解这种地貌,还要追根于皇甫岑的教导,但是皇甫岑也不清楚在河北冀州竟然会有这种地貌,不过应该不是很多,毕竟冀州的河道也很多,错综交横,能出现这种小面积的地貌也不奇怪在皇甫岑后世的记忆中,也只有东北的三江平原和青藏高原等地才有这种地貌
而董卓和李儒都是西凉人,在西凉决然没有这种地貌,所以他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冲在最前边立功赎罪的李傕、郭汜还没有被卷入这股漫无目的的泥潭中,看着身旁突然消失的伙伴,还有些许并未掉落的战友,两个人大脑就像是炸裂一般,谁也不知道眼前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而近在咫尺的黄巾军口中的呼喊,他们却听得真切
“黄天显灵了,大良贤师做法了”
“妖术,这是妖术”一个年纪轻轻的西凉铁骑,骑在马上神色惊恐的环绕四周围,渐渐消失在泥潭中的战友,他心中那颗神经被碰触,大声的吼着:“妖术,这是妖术啊”
他的一阵呼喊,唤起剩下神色慌张的西凉铁骑,他们没有人在干向前一步,反倒是神情无错的看着彼此
他们都在等待答案
“怎么办?”郭汜瞧着李傕问道
李傕不知道的摇摇头,回身瞧着压在后头,同样不解的董卓
“岳父,眼下之际,只有撤退,让合后的步军抵抗敌人的追击,西凉铁骑可是咱们手中的精锐,决然不能都丢弃在此地”李儒这才想起这么重要的原因,脸色铁青的抓紧马缰,问向董卓
“撤退?”董卓的字典里还真是少有这几个字,他不甘,这不是面对强悍的羌氐,却是一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流民,竟然一仗未打便出现这种状况,眼下要退,才让自己最难作出决定
“撤”
看着神情无错的西凉铁骑,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部下,董卓狠下心来,沉声喝道:“沿着马蹄原迹——撤”
董卓一声厉喝后,西凉铁骑并未接受董卓的意见,慌乱的往回驱马,他们这番举动,反而又让大批的西凉铁骑身陷这些泥潭之中,骑兵的身影又消失了一大部分
听见董卓嘶喊,张梁心中跃跃欲试,知道张婕儿应该布好了埋伏,对着身旁的黄巾军,小声道:“按着痕迹向前冲”
“冲啊”
张梁的命令声刚刚响起,从旷野的四面八方同时发出这样的呐喊声
从一个声音,慢慢变成无数道洪流,穿透云霄,慢慢汇聚在敌人的耳中
“——冲”
………【第三十九章 屠戮殆尽】………
广平城内
天色渐渐西转,天边的烈日散发着刺眼的灼热,死守广平城各处要塞的黄巾军士兵们,忍不住烈日的灼晒,伸手抵挡着面前这刺眼的光线
他们奉命扼守广平城,需要时刻警惕城外的战事,又需要时刻的注意城内那些大户人家的动静,一点都不敢马虎大意,少了张梁和张婕儿,他们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主心骨虽然留守城内的管亥也是太平道内出了名的勇武之士,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些担忧
管亥也清楚自己的地位取代不了张梁和张婕儿,所以只能勤于职守,经常在城上、城内巡逻,谨防广平城突发什么变故
说起来,管亥不认为谁能在旦夕之间便赶到广平城,身在魏郡的白马义从不可能,就不用张梁和张婕儿两人联手对敌的陇西董卓恰恰在他的心中,最担心的却是城内的这些名门望族,按照他的想法,这些人早就该一杀了之,偏偏张角把他们都留下了
管亥不清楚,张角这么做是为什么?
偏偏中山富豪甄逸就在几日前入城,带了一批下人住在了广平大户沮家的府下,他知道这是甄逸对黄巾军心中的忌惮,但是……张角交代过,对甄逸要客气,因为日后的粮草救济还需要这北地富豪可是他不甘心,所以每天都会有三趟亲至沮府察看一番早中晚,从不耽搁
管亥的紧密查探也引起了沮煜、甄逸的重视,两个老者做事为人老道,但对兵事却丝毫不懂,见到管亥如此,也只有托付给徐晃、张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