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痰嗖两声,甄逸呼吸几度变色
“甄先生可是不舒服?”
苏泽连忙伏在皇甫岑耳畔,说道:“家主,甄先生有病在身”
皇甫岑明了的点点头,史料记载上蔡令甄逸早亡,也因有病在身之故道:“甄先生一路颠簸劳累,先去休息一下明日甄先生可随我去找神医元化先生、仲景先生看一下”
“神医华佗、张机在河东?”甄俨闻听皇甫岑之言,急切道
“甄先生竟然不知?”皇甫岑喟叹一声,“看来河东的讲坛授业还需要假以时日啊”
“嗯”甄俨点点头,听着皇甫岑的低叹,不明的端详着皇甫岑
“两位神医在此,那就好多了,我也一直想找两位神医看看我这老毛病”甄逸脸色泛白的说道
“甄先生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就可见到”
“好”甄逸微微欠着身子点头退出
甄逸刚刚退出,戏志才从一旁靠过来,笑道:“大人,看起来你的婚事已定”
“嗯?”皇甫岑不解的看着戏志才
“大人还不明白?”戏志才莞尔一笑,拿起茶杯当起酒水喝起来笑道:“我以为大人的眼光一向很准,难道是今天这油灯不够亮的缘故?”
想了一下,皇甫岑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转身问道:“你是说那甄俨并非是甄俨?”
“甄俨不是甄俨,还能是谁?”把甄逸送出去的苏泽转回身问道
“这就要问你喽”戏志才笑道:“谁知道神不是你兄长出的主意?”
“她是女扮男装”皇甫岑点头说道现在他回忆方才谈话的场景,那甄俨声音不似男人低沉浓厚,举止又有些忸怩,偏偏她对自己有着不自然问道:“苏泽”
“家主”苏泽为难的回道
“这一路行来,这甄俨是马上还是车上?”
“呃”苏泽一怔,回忆道:“没见过甄俨骑过马”
“呵呵这不就得了”戏志才笑道:“大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方才这甄氏父子对大人很满意”
听两人这么一番解说,苏泽笑了笑
“笑什么,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皇甫岑佯怒,这婚事一定是有人透露,否则甄氏父子也断然不会这么鲁莽
苏泽推拖道:“不关我的事,都是大哥跟甄逸先生谈的”
“呵这个苏双啊”皇甫岑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个奸商,把自己都当成买卖了
“大人这又未尝不是件好事”戏志才笑道:“说不定还是我们一厢情愿呢”随即,偷偷地冲着苏泽使眼色
苏泽激灵道:“大人,中牟任家、下邳陈家怎么没有音信?”
“对了”经苏泽提醒,皇甫岑才想起道:“去往下邳和中牟的信使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便瞧见沮授慌张的拿着一封信笺走到皇甫岑的近前道:“大人,这是从中牟传过来得快报”
闻此,皇甫岑心中就是咯噔一声如果是好事,那么来人就一定是中牟任家的人,而偏偏送回来的一封信,那么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戏志才眉头不展的低声道:“看起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沮授也听见,拿出手的信笺又低了下去,道:“志才猜的没错,不是好消息”
“不来就不来,这天下富豪又不是他中牟任家一家”苏泽吼道
“哎呀,你笨啊,这都看不出来”戏志才敲打道:“咱们邀请这几家,只有这中牟任家出身低微,不如三家,就连这中山甄家也是士族大阀之后,如果他们中牟任家都不来,那徐州陈家或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