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要在河东开坛设学的消息早早便传了出去却是皇甫岑刻意为之
当讲坛开讲的第一日,便聚集了河东郡,甚至三辅京畿重地的学子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士人太学子弟,他们本着看皇甫岑笑话的态度前来听课,顺便想给皇甫岑提几个问题,让皇甫岑难下台,也好报昔日皇甫岑在涿县、蔡府、太学三地痛骂名士之仇而另一派人比较少,他们大多是北地边塞的寒士,也有鸿都门下的亲朋好友,都听皇甫岑在北地八百破十万,高歌《白马篇》这样的白马都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学识究竟如何总之不管这两派系学子的心态是如何,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当然不是郑玄、蔡邕、襄楷、申屠蟠、徐岳、张机、华佗他们的名声不够响亮,只是皇甫岑并不知道他礼辟的这些名士能不能来,所以在宣传造势的时候就没有敢夸大其词的说出来
日头刚刚升起,今日主讲《格物》的申屠蟠还没有赶到,讲坛的外面就围坐了很多人规模大致有七八百人左右
皇甫岑命人给这些前来听课的人登,然后晚上送到他的住所,以便他查找这里有没有尚未发迹的能臣
身旁几个人除却戏志才这个懒鬼没有忙于河东郡内事务,其他人都在忙,沮授被招了回来,箕关也换成狄清担任主将,郡内也由沮授、程昱、裴茂、卫觊四人主管无事的皇甫岑就彻底的松下心来办学,当然戏志才借着皇甫岑缺人之名也偷偷地溜了出来
为了确保这些学生的安全,避免意外发生,皇甫岑有征调了八十白马义从在讲坛外护卫
皇甫岑今日换了便装,身旁只跟着戏志才、颜良、文丑三人
未等他走到近前,便已经听到讲坛外驻足观望的学子们窃窃私语
皇甫岑停顿了一下,身后三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在动,听着众人的议论
……
“也不知道这白马都尉会讲些什么?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不会要讲《兵学》?”
“哼凑巧打了那么一个胜仗,竟然敢学圣人在此开坛讲学,这个皇甫岑还真是托大?太学内多少大儒今已五旬,尚未有人如此狷狂”
“哎,你知道什么呀,这白马都尉本来就是一个狂生,听说他在涿县、蔡府、太学,当着咱们敬仰的诸位大儒就曾出言不逊,今日能有此手段,见怪也不怪”
“嘿嘿……不就是做了两篇《白马篇》《白马赋》吗?有什么的,格调韵律都不对,听闻那两篇东西虽然词藻华丽,却不务实,丢了咱们乐府该有的东西,想来这白马都尉也是个华而不实的家伙”
“你们知道什么呀,白马都尉讲学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他在辽东打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大败而归,现在那些胡人都用皇甫大人来恐吓他们不听话的孩子”
“就是,皇甫大人仅凭辽东一战就能开门《兵学》,从古至今,你们看到哪个人能打得这样一场胜仗?”
……
渐渐地,本是围观的学子们,便为皇甫岑敏感的身份而争执了起来当然褒贬不一,骂皇甫岑的人虽多,却大多是文弱书生而力挺皇甫岑的人虽少,可是他们大多出身贫寒,孔武有力,气势上颇有白马义从那股子疯狗一般的气势一时间,争吵的不分上下
戏志才嘿嘿干笑两声,冲着颜良说道:“去把今日讲课授业的学科挂了出去,让他们平息一下”
颜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往日他还会为了皇甫岑而与人怒目相视,可是如今他没有心思,反倒是一脑袋的坏水,瞧着文丑,道:“哎,文丑,你说他们要知道今天讲课的不是大人会怎么样?”
“扑哧”瞧了眼身旁的几人,文丑笑了笑道:“能怎么样,就像那些木头一样”
“傻瓜”戏志才似乎也有兴趣加入到他们的笑话中,随声附和道
皇甫岑苦笑下,对着颜良、文丑骂道:“滚蛋,你二人记着,从今天起跟着这些家伙在这听课”
“听课?”本是坏笑的颜良大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戏志才捅了捅他,坏笑道:“大老黑,怎么了?”
一旁的文丑也是木讷的回身瞧了瞧皇甫岑,不敢相信的重复道:“大人,我们没有听错?你让我们听课?”
“对,从今天起你们要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课,然后那笔记下,每七天都会有人来考你们,不要想蒙骗过关”皇甫岑正色的说道
“让我们听课?”颜良那脸比哭都难看的说道:“大人,我们连字都认不全,勉强能写上封书信,你让我们去跟这些酸儒听课,那还不如让我们在上战场,面对十二万鲜卑都比这个简单”
文丑同样为难的点头应承道:“是啊”
戏志才笑道:“是什么是?战场之上连敌将的旗号都看不清楚,到时候你们不怕被对方斩了?我害怕丢了咱们白马义从的脸都去当学生,我的河北刀王哈哈”说完,还不忘大肆嘲笑这二人
“呵呵”听戏志才这么,皇甫岑似乎才想起来昔日颜良被关羽斩与刀下的场景,恐怕也有不识关羽旗号的原因
“哦”两人点点头,脚下的步伐也是越来越严重
瞧见戏志才这个偷懒的家伙又开始得意起来,皇甫岑仍然不忘命令道:“对了,志才,以后他们二人每第七天的考试就由你来做,当然日后我要考察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学会,我想你也该回到郡守府内办公了”
“呃”本是得意洋洋能借机剥削颜良、文丑的戏志才,脸上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