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快走。”鲜卑扈从现在也已经开始惊慌了,他们开始畏惧面前这一张张,狰狞的脸孔,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知道,要把大单于掩护出城!
“我们来断后,大单于,城外大军还等着你。”几个鲜卑扈从转回头,挥舞手中的大刀,狂举杀向面前这股洪流。
鲜卑单于看了看身旁一张张抱着必死决心的扈从,决然的点点头,撇掉怀中的邹玉&;娘,然后高举手中的兵刃,疯狂的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乌丸人。
“扑哧!”文丑面色没有一丝动容,仿佛在他的刀下被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现在眼中只有面前这个鲜卑单于。
“扑哧!”
“扑哧!”
这些鲜卑扈从虽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卒,但是面对着数千人的包围,他们连发挥的空间都被挤压没,更何况面前这宛如天神一般的文丑。
一时间,鲜卑扈从接二连三的倒下!
皇甫岑艰难的迈动自己的脚步,然后神情痛苦的看向人群之中倒下的邹玉娘,心中一寒,身子一颤,几欲跄踉的倒下。
“大人。”现在能保持冷静,而且还有体力的只剩下酒鬼了,他疾步上前,扶住皇甫岑。
“你。”皇甫岑咬牙切齿,猛地一瞪他,然后凄厉冷绝的低吼道:“戏志才,你太心狠了。”
“呃。”酒鬼一颤,扶着皇甫岑的双手尴尬的停在那里。也许是因为皇甫岑清晰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后,带来的震撼,也许是皇甫岑那责怪的眼神开始让他动摇,总之,他呆滞了。
没错,他就是颍川寒士戏志才!
皇甫岑没有去管身旁戏志才的反应,从洛阳小巷,皇甫岑就已经猜到这个人是戏志才,而且每次都会点破戏志才的身份,可是皇甫岑没有想到戏志才竟然会如此冷酷,用一个女人来换得这场战役的决心。
一个身世不得自己做主,出嫁不得自主的女子,你,于心何忍!
不管戏志才是怎么想的,但是皇甫岑绝对于心不忍,也许是亏欠这个女子太多,也许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把这个女人牵扯进来,那么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情况,但是总之皇甫岑错了。
脚下的步履虽然沉重,但是他坚持的走到邹玉&;娘的身旁,泪痕炯炯,然后心头寒冷的抱紧怀中的邹玉&;娘,这一生,绝对不要在辜负她!
而他面前的战事,已经僵持到白热化!
鲜卑扈从已经死伤殆尽。
可是鲜卑单于却没有杀出这个包围圈,他仗剑环视,目光凌然的看着身旁众人,最后开口道:“有种就单挑!”
听此言,文丑停手回看皇甫岑。
皇甫岑低着头,咬着牙,目光犀利的直射面前的鲜卑单于,没有任何犹豫的命令道:“杀杀!”
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皇甫岑说完。
文丑动了,所有的乌丸人似乎也明白皇甫岑的意思,这群人像是洪水,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鲜卑单于。
“死!”文丑借势高高跃起,大刀高举劈下,而面前的鲜卑单于纵然枭雄至此,可是也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一般,他奋力抵抗,可是身上总会不经意的承受击打。他大怒而起,仰天长啸,呼喊道:“我乃鲜卑大单于檀檀石(槐)”
根本就没有让他最后那一声,呼喊出来,他后背之上就被颜良偷袭而出的环首刀狠狠地插入。所有的喊声都被面前这些乌丸人的怒吼吞没湮灭!
“扑哧!”
血光一现,一代枭雄,命丧辽东。
“啊!”最先领着这些鲜卑扈从的乌丸小统领,瞠目结舌的看着死去的鲜卑单于,呆滞的呢喃道:“大大大单于,竟然竟然死了?”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来得及跑,一旁的颜良抽出那把刀,猛地砍断鲜卑单于的头颅,提领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走向皇甫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