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止是晚了一点啊?贺临笛说的太含蓄了。
手机放在了茶几上,池说一边翻着相簿一边跟贺临笛打着电话。
相簿的开始是四年前的比赛,截止是在游乐场出差的时候,那天贺临笛也给池说拍了照片,她很快就去洗了照片出来,放进了这个相簿。
照片并没有很多,还有很多页待着她们去填满,毕竟两人在这认识的几年时间里,接触真没那么多。
在最新的那一页,贺临笛还留了一张便利贴:祝早日装满。
池说笑了一下:“你这相簿,有点厚,要装满还要很久的时间。”
“我寻思着,一辈子,够了吧?”
池说再一次摸着这个相簿,唇角弯着:“嗯,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池说还把这个相簿抱在了怀里,跟贺临笛道了晚安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异地恋的日子不那么好受,甚至有些煎熬,距离贺临笛回云城的时间越来越近,池说也越来越心急如焚,巴不得下一秒就跟贺临笛见面。
好在贺临笛在今天就要回来了。
早上上班的时候,池说的嘴角就一直在疯狂上扬,笑得特别灿烂。
方秀秀见她这么开心,忍不住地问道:“说说,怎么这么开心啊?”
池说愣了下:“今天下午就放假了,你不开心吗?”
这个回答很正常,方秀秀也跟着笑了:“开心。”
新越公司的春假不是一周,而是两周,从二月四号放到二月十七号,十八号那天是周一,刚刚好。
池说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又问:“你今天就回家吗?”
“是啊。”方秀秀也盯着了自己的电脑屏幕,“我爸妈这两天就在一直问我了,哎,还一直在问我明天除夕晚上吃什么。”
池说抿了抿唇:“这样真好。”
方秀秀并不知道池说家里的情况,笑了一声:“还可以,我跟我家里人只要不是每天见面结束,感情就会好很多,要是一直住在一起,我就要跟她们吵起来。”她又发出一丝叹息,“亲情也需要距离感,就是不能离太远了,我出来自己租了房子,但我还是隔三差五打电话或者视频回去,免得啊,他们说我不孝顺。”
池说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了,但还是扬起唇角,应了一声:“真好啊。”
她也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可能羡慕和低落都有比例。
羡慕方秀秀跟自己家庭的相处,低落于自己跟母亲现在这样的局面。
因为这通对话,池说的情绪也没那么高涨了,平静地过完了这个早上。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池说就盯着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自己跟母亲的微信聊天对话页面。
里面的内容没有多的消息,都是池说转账池母收款的来往记录而已。
曾乖吞下口中的饭,看池说愣神的模样,试着开口问道:“说说,笛笛现在在飞机上了吗?”
“是啊。”池说抬眼看向她,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刚登机不久。”
曾乖又夹起一片肉:“那她下午来接你下班吗?”
“嗯。”池说又低下头,看着手机。
曾乖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啊?”她一脸的困惑,问完以后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啊……对不起,说说,我……”
池说摆手:“没关系。”
曾乖一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就忘了池说家里这一茬了呢?
食堂里人来人往,池说跟曾乖这边安静了下来,跟别人有了结界一样。
池说抿着唇,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在出了食堂以后,跟曾乖说:“曾姐,你先上去吧,我去打个电话。”